仡濮臣冷着脸,慢慢给她舒缓心脉:“你真当我在骗你?下一次你再同我怄气试试。”
谢嗣音垂着眼皮,声音低哑干涩:“呵,我在这里受你这个折辱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仡濮臣脸色臭得不行,看着她狡辩:“我哪里折辱你了?”
谢嗣音脸色惨白地躺在他怀里,不再说话,似乎也没有力气再说话了。
仡濮臣咬了咬牙,手指动了动,似乎又想掐上女人脖颈。明明是这个女人的错,还百般同他怄气,如今更是理都不理他,他为什么还要惯着她?
手指刚碰到女人脖颈的瞬间,谢嗣音闭着眼虚弱道:“听说你们苗疆有一种蛊虫,可以让人死得无知无觉。大祭司若想杀我,不如用那个。如此等父王来了,也有得推说。”
仡濮臣猛地将手抽了回来,又狠狠将人往床上一扔:“安然蛊赡养不易,你用了实在浪费。”
谢嗣音身子蜷了蜷,面朝向里侧,一声不吭。
仡濮臣冷着脸瞧了她一会儿,站起身就往外走。走了两步,又扭过头去瞧了两眼女人的背影,张了张口说些什么,最后冷哼一声,转身出了门。
谢嗣音面色如雪,眸色一片冰冷。
此次她虽然又差点儿殒了命,但是......一来,她试探出了男人对她的容忍底线;二来,他应当不会再用真言蛊了。
女人抿了抿唇,脑中开始细细思索之后对待他的态度和行为。
没等一会儿,身后吱哟一声,殿门又打开了。紧跟着,脚步声响起。
谢嗣音闭上了眼,眼角重新沁出泪水。
“吧嗒”一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放在了桌案上。
仡濮臣坐在床头,将女人整个身子转过来,抿着唇睨了她一眼,嫌弃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
谢嗣音不理他,重新翻了个身,又转了回去。
仡濮臣冷着脸又将人转过来。
谢嗣音继续转过去。
仡濮臣又重新转了回来。
谢嗣音顿时炸了,坐起身朝他骂道:“你还要做什么?”
仡濮臣满眼已经堆了细细的笑意,瞧着她道:“堂堂云安郡主,如此小气?”
谢嗣音冷笑一声,反讽道:“堂堂大祭司不也如此小气吗?”
仡濮臣低低笑了起来:“是,我小气。”
谢嗣音气狠狠地瞪着他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