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又怎么能认得这些?
陈衔玉笑笑:“油菜煮了,挺饱肚子。”
一句话道尽缘由。也道尽心酸。藏在朴实的一句话中。
骆雨荷一时怔然。
她只记得陈衔玉的出身,却又常常忘记他的处境。
只是,想道歉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故而,骆雨荷呐呐半晌,也只是吐出三个字:“真漂亮。”
夸的是花。
虽然花朵极小,但也有股别样的风姿。
“是漂亮。”陈衔玉弯下腰,从杂草中拣出来几十株油菜花。摘下来,拢到一起。
边走便拢。
骆雨荷悄悄地看着他在做什么。想他要干嘛时,他却忽然将花束抱着,往左边一伸。
递给她。
“师父,送你。”他抛出这句话时,几乎是面无表情的,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自己随手送出的其实是一束花。
骆雨荷怔了片刻,道:“谢谢。”
呆呆地从陈衔玉的手中将这束小黄花接过来,虽然没有她幻想中的清香,但这花确实好看。
穿过了这片曾经的油菜花田,二人便来到了小溪边。
清澈的溪水湍湍流过,自上游而下,一路经过,往河川下游去,直到汇入大江,流入东海。
“这溪水里,应该有鱼吧?”骆雨荷说这句话的时候,不是很自信。
她抓鱼成功多半还是在湖中,鱼怎么逃也逃不出一个池子。
溪水里的鱼就不同了,一旦溜走,说不定便此生不见。
“要不然,我们织个渔网,挂在这里,从中间拦住?”陈衔玉提议。
这不是为了拦住水,而是为了拦住鱼。
骆雨荷听了,有些心动,但考虑到实际操作问题,便又摇摇头。
太复杂,太麻烦了。
“怎么织渔网?又没有渔网,有没有绳子。”
如果有绳子,姑且编织一个渔网,倒也可以。
陈衔玉指着背后的油菜花田:“那里不是有许多野草么?我看好多都枯了,拿来鞣绳,那也算是绳子了吧?”
之后用灵力作弊固定一下就行。
要不然每次抓鱼都要费尽心思,说不定,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骆雨荷听了,仍然只是动心而已。
她最终还是摇头,道:“太麻烦了。”
麻烦这个理由,足以令她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