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够了吗?郡主若是舍不得陆世子,现在就追过去吧。”仡濮臣薄唇微掀,声音里带了一丝讥诮味道,“瞧瞧郡主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只怕恨不得一颗心掰成两瓣,左边支应我,右边贴到陆世子身上。”
谢嗣音:......
瞧瞧这个混蛋的这张嘴,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半颗规规矩矩的象牙来!她当时没有杀他,着实是太过心善了些。
谢嗣音咬了咬牙,转身就走。
仡濮臣连忙拉住她的手腕,声音慌张:“娇娇。”
谢嗣音扯了扯手腕,冷哼一声道:“松手!”
仡濮臣不仅没有松手,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:“不松。”
谢嗣音都要被这个男人气笑了,扭过头用话刺他:“你不是让我去追陆世子吗?我如今去找澄朝了,你还不放手,想做什么?”
仡濮臣气得咬牙:“谁说我让你去追他?我脑子进水了吗,我让你去追他?”
谢嗣音冷笑一声:“你的脑子什么时候没有进过水?”
仡濮臣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,掩唇重重咳了起来。
他一咳嗽,谢嗣音立马就消气了,慌里慌张的上前一步拉住他:“你怎么样?”
仡濮臣慢慢停了咳,一双桃花眼黑幽幽的望着她:“不许去找他。”
谢嗣音有些无奈解释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他了?明明是你让我去......”
“我说的也不行!”仡濮臣硬声打断道。
“好好好!你说也不行。”
小道童在一旁看得越发目瞪口呆,说不出来话。
浮云子将手中拂尘一摆,轻咳一声道:“贫道有心想走,但又怕承平王的人再过来。可若是不走,在这里......”
“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。”
最后一句,说得艰难艰涩,看起来确实看不下去了。
话音落下,小道童回过神来,跟着接道:“师傅!我也看不下去了。”
前面不觉得怎么样,如今再一回想,只觉得两个人同小孩吵架一般。谢嗣音忍不住耳朵微红,赧然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仡濮臣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声音虚弱的靠在她的肩头:“别走,我不行了。”
谢嗣音咬了咬唇,下手狠狠拧了拧他的手背:“刚刚不是还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