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风倏然荡起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消息一经传出,整个汴京城都沸腾起来了,不是乍然的沸腾,而是被闷在水壶里那种暗自咕嘟的沸腾。
“意图谋反?封城搜捕?”陆澄朝刚刚回府,就有人过来汇报,他冷笑一声,“承平王真是等不及了。”
听雨快步跟在男人身后:“怕是郡主将他逼急了。世子,我们如今该做什么?”
“宫外的,继续藏着。宫里的......”陆澄朝顿了一下,冷声道,“安排下去,必须将人安排进昭狱。”
“是!”
陆澄朝继续问道:“太后那边怎么样了?”
听雨摇了摇头,面有难色:“太后那边看得严,什么消息也没敢递。”
“嗯,没有就算了。如今宫里所有的线人,都紧着昭狱。”
“世子放心。”
夜幕低垂,整整一天的时间,数千人将整个汴京城翻了个底朝天,连个谢辞的影子都没找到。
而守在宣王府的铁衣卫一大早就闯进王府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却只抓了一些仆人,灰溜溜的回了宫。
有小道消息说,宣王妃不见了。
一众世家都撇了撇嘴,谁家没有几个暗室地道。宣王妃会走,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不过没有人说话罢了,不仅不说话,所有人还都格外配合。但结合这个结果来看,其中的讽刺意味不免有些强烈了。
赵予辛走走停停,一直从早走到晚,明明知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,却仍旧忍不住焦虑。
直到亥时,赵予辛慢慢将目光落到西墙的长剑之上,咬了咬牙,一把抓了上去,抄起长剑就要往外走。
还没迈出房门,后窗突然发出一道窸窣声响。
赵予辛猛地转身看过去,一道矫健身影轻轻落地。是她曾经在心底描摹了千万遍的身影。
她眼眶一红,将长剑一扔,直接扑了上去。
谢辞被她扑的往后一退,腰身靠到窗沿:“赵......”
赵予辛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,一把拉开男人的黑色面巾,垫着脚就亲了上去。
真是一连击。
谢辞双眸微睁似是被吓到了。赵予辛却不想看他,紧紧闭上眼睛,双手死死抓着他的两只手腕,不让他反抗。
可亲了半响,男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。赵予辛心头一酸,慢慢睁开眼睛,低垂着头,后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