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安郡主持天子令进宫面圣,而后被打入昭狱。天子令牌,那是什么东西?那是阖宫娘娘、皇子,乃至宣王爷都没有的东西。
哪怕宣王定了罪,斩了首。云安郡主却不一定。皇宫里头的女人,有的时候命如草芥,有的时候却可能乘云而上九重霄。
以后的事,谁又说得准呢?
谢嗣音扫了他一眼,长袖一甩,重新转过身:“开牢门。”
这个云安郡主始终不改其色,难道真的还会有转机?想到这里,狱卒立马赔笑一声:“郡主,不是卑职不让您进去,实在是......”
“啪啪!”清晰的鼓掌声响彻整个空间。
一道沙哑含笑的声音慢慢从甬路尽头传来:“可怜儿见的,就这么让他们父女隔着铁栅栏相见,本王瞧着也于心不忍啊!”
狱卒连连小步上前,朝着承平王行了一礼道:“王爷,您怎么来了?”
承平王笑呵呵的摘下腰间坠子,冲着狱卒扔了过去:“云安郡主持天子令进宫,所求不过是为了见一见宣王,你们如何还不将她这个愿望给满足了?”
“去给云安将门打开吧。”
听到这话,宣王瞳孔震颤,整个人瞬间愣住了。
狱卒这才慢慢上前开了牢门。门刚一打开,谢嗣音就推开狱卒,快步走了进去。
谢嗣音双手颤抖地碰触着宣王肩头琵琶骨的伤口:“父王,父王......你还好吗?”
宣王这才慢慢回过神来,转过头问道:“昭昭,你带天子令来了?令牌呢?”
谢嗣音吞了吞口水,没有回答宣王的话。
宣王气得双眼通红,一口老血差点儿呕出来:“谢嗣音,我在问你话呢!你将天子令牌带进宫了?如今令牌呢?”
承平王立在牢门之前,近乎怜悯的瞧了他一眼,唇角噙着笑意,施舍道:“王兄,您觉着呢?”
宣王真是被他气了个仰倒,“谢嗣音!你在想什么?!”
谢嗣音抿了抿唇:“父王,我心中有数......”
“你给我闭嘴!你有什么数?!”宣王心头气恨得厉害,带着铁链看向承平王,“谢承廿,如今你还想做什么?”
承平王在瞧见男人一身狼狈看他的瞬间,心下大悦,慢慢朝前踱了一小步,施施然道:“王兄,我想做什么,您如今还猜不出来吗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