仡濮臣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,声音低不可闻:“娇娇,原谅我。”
日长夜短,辗转一个昼夜轮回。
谢嗣音睁开眼的瞬间,只觉得浑身黏腻,两腿之间更是难受得厉害。胸口之上更像是被沉沉压着什么,她转了转脸,对上仡濮臣那张旖丽的睡颜,先是愣了一秒,而后惊呼一声:“啊!”
声音清脆尖锐,惊起屋外枝桠之上的林鸟一片。
仡濮臣闭着眼睛将女人往怀里紧了紧,声音沙哑含糊:“娇娇做噩梦了?别怕,为夫在这里。”
娇娇?为夫?
谢嗣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,双手将人推开,半坐起身,朝他喊道:“你是谁?”
仡濮臣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,睁开眼愣愣着喊她:“娇娇?”
谢嗣音几乎要哭出来一般,哽咽道:“谁是娇娇?”
仡濮臣拧了拧眉头,手指探上女人脉门,垂眸不语。
谢嗣音醒来的巨大恐慌,终于在男人不紧不慢的动作间,缓了下去。
片刻之间,男人收回手,哑着嗓子道:“娇娇不记得我了?那可还记得自己是谁?”
谢嗣音白着脸摇摇头。
仡濮臣深吸一口气,似是已经对其有了猜测。闻言,闭了闭眼,似是掩盖眼中沉痛之意:“娇娇,你唤做杨令荑。我是你的夫君,傅兮南。去岁,杨伯父在官场蒙冤下狱,被斩首之后,家中亲眷一应流放。你我自幼定亲,我于路上救下了你,而后到了这里避世。”
“上个月你摔伤了脑袋,当时情况不显。如今......却似乎是伤了内里,有了血瘀。所以,一时忘记了。莫怕,我们一会儿就下山,去给你拿药。”
谢嗣音仰着头瞧他,目光紧紧咬着他:“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年?”
仡濮臣点头:“娇娇若是不信,一会儿起床之后可以四周瞧瞧。一些记忆可能忘记了,但是行为习惯应该还在。”
谢嗣音喉咙上下滚了滚,朝着四周扫了一圈,点点头:“那你当初是如何救下的我?”
仡濮臣抿紧了唇:“你一上路,我就跟了上来。那些人在路上意图对你不轨,我......就杀了他们。”
谢嗣音惊呼一声,声音颤颤:“那我们如何能下山去?”
仡濮臣目色坚定,声音渐渐脱了睡醒的沙哑,清澈干净起来:“没事,为夫自有办法,不过可能要委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