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没想到这人敢如此诋毁她, 气得脸色通红, 不等他说完, 就从少年身后探出头骂道:“今夜风大, 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烂了舌头,坠入拔舌地狱。你倒是自觉面孔干净, 冰清玉洁,却不知你们大祭司心头早就忍着腥臭与恶心呢。你今夜里既然碰上了我,那小女子就好心说一句实话,赶紧回去捞点冰泉水冲一冲,只怕一瓢下去能冲出三两泥,二两腥。”
女人越说越利,说到这里还不够,紧跟着连他身后的苗疆酋长一起骂:“不过只怕你们这些人,眼黑心黑,浑身恶臭都是天生的,洗了今天,明儿又臭不可闻。要我说这其实也就罢了,不过是恶心别人。怎如今竟还当起了癞蛤蟆,做起了痴梦!谁是你的小妾,半截子进黄土的人了,扯个谎都不带脸红的。就您这尖嘴猴腮、不三不四的模样,不想着给自己准备棺椁,还想着什么天鹅屁吃,你不知羞耻,却还叫我这小女子都替你害臊呢!”
这一气说得嘴都不停,吧嗒吧嗒骂了个畅快。苗疆酋长一群人个个气得是一佛出世、二佛生天,瞪着一双铜陵大眼,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人抓过来生吞活剥了。
女人敢如此唾骂却也不是随意出气,早瞧出了这二人龃龉,反正已经同那苗疆酋长不死不休,不如多给这个大祭司表表态,站一站队。
果然,不说谢嗣音瞧乐了,那少年更是笑得艳然生姿,似是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一般,乐不可支的虚点着她:“哪里来得这样嘴刁眼刁的小雀儿,着实讨我喜欢!”
苗疆酋长瞪了女人一眼,面色沉沉地看向少年:“大祭司,这个女人牙尖嘴利,极会揣度人心,您切不可被她蛊惑。”
说到这里,男人咬了咬牙,终于坦诚相告:“其实......这个女人事关我苗疆生死。若非如此,我们定然不会在深夜上山,吵您休息。还请您将人......拿过来,我等定然严加看守,再不让她上来扰您安宁。”
女人心下一突,目光遽然望向少年,看向他的反应。
大祭司咂摸了下嘴巴,重复道:“事关苗疆生死?”话音落下,大祭司手腕一转,将女人反手握住拉入怀里,细细瞧了一瞧。
女人低呼一声,还不等她反应过来,人已经狠狠撞了上去,抬眼就是少年眸中的探索与细思。女人心头砰砰跳动,手中匕首还在,却丝毫不敢动作,只是以一副凄然目泫的模样瞧着他。
谢嗣音气得跳脚,倘若这真的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