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如今已经过去四五天了,市井、深山仍旧没有消息......”
陆澄朝清隽的眸子里渐渐滚上沉意,声音沙哑暗沉:“宣王那边呢?”
听雨脸色不好的答道:“宣王爷一连找了数个城镇,也是一点消息没有。听说最近气得不行,骂了底下不少人。”
“没找到不代表没有,继续找。”说到这里,他掩唇低声咳了两下,青白的脸上顿时现出血色,“以他对昭昭的心思,必不可能藏身于市井之中。”
“昭昭心思细腻聪慧,便是被他......下了蛊失了忆,也定然能从蛛丝马迹之中猜出几分来。他不敢,也不会冒这个险。”
“所以,他藏身的地方......定然少有人烟。甚至于——”
“让昭昭只看得到他。”
听雨立时反应过来道:“世子放心,我这就让人在荒山偏僻之所,着重搜查。”
正说着,门口有人低声上前:“世子爷,夫人过来了。”
陆澄朝闻言摆了摆手,让一众人下去,自己重新躺下。
英国公夫人扶着婢女进了屋,一眼就瞧见陆澄朝还昏睡在床上,眼中登时落了泪,快步上前坐到床头问道:“朝儿还没有醒过来吗?”
听雨立在一侧,板着脸摇头:“还没有。不过夫人放心,那酋长说了最晚也就是这几日功夫了。”
英国公夫人轻轻擦去眼角泪水,低头瞧着自家儿子的病容,不免又抱怨道:“这都是什么事儿啊?”
“若非你愿意,我是一万个不愿意让云安进门的。这个姑娘......宣王护着,陛下也护着,万事随心所欲。上次在宁国侯府做了那般荒唐事,最后也只禁足了一个月了事。就这样。她还不安生,还勾着你去大兴恩寺,差一点儿没要了你的性命啊。这样一个人往后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。”
“如今一瞧,可不是吗?人还没进门,就......”
话没说完,陆澄朝闭着眼低低咳了起来,似是要醒。
英国公夫人连忙止住话头,轻声唤他。可陆澄朝也只是咳了那一声,再没有反应。英国公夫人回过头去看听雨,问道:“朝儿可是要醒了?”
听雨心下透亮,但是嘴上却什么都不能说,只道:“约莫是,不过世子这几天经常这样在睡梦中咳嗽。”
英国公夫人叹着捏了捏被子一角,叹道:“朝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