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风荡起,窗头的海棠花枝似被吹着了一般,猛地向上弓起,枝叶在风中簌簌颤栗,发出近乎无声的尖叫。屋前那一带溪流跟着弄出水拍石击的声响,裹着山间坠落的流红淙淙而下,漾起数不尽的涟漪波澜。
倏尔,见一尾游鱼跳脱其中,左摇右摆,时不时破水而起,又重新扎水而落。
谢嗣音面上已然泛起靡丽的红潮,一头乌鸦鸦的青丝湿漉漉地黏在颈侧,双目颤颤说不出话,可双腿却下意识的收紧......
“夫君......”声音痴缠黏腻,说不出的妖媚婀娜。
听到这个声音,仡濮臣只觉得浑身冒火,就像濒临爆发的野兽一般,狠狠搅弄,重重吞咽,势必要将丛林之中所有的不驯者吞吃入腹。
谢嗣音掌心浸满了汗水,隔着薄衾死死拽着男人头发,时轻时重,不知是拒绝还是欢喜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一堪即折的细腰似是终于承受不住,重重落了下来。那一弯细白纤嫩的右足跟着晃起一片清悦铃声,余音不绝。
从未有过的空白和愉悦充斥了谢嗣音的大脑,耳畔跟着长久嗡鸣,整个神魂都似乎已经远去了。
仡濮臣重新回到她的身旁,餍足地舔了舔唇角,而后重新将女人揽在怀里低声哄着。
谢嗣音浑身还有些酥软无力,但是双手却下意识推了推他。男人低笑着握住她的手,重新埋下头去吻她。
谢嗣音连忙闪躲,咬着唇喘道:“脏!不要!”
一吻落空,仡濮臣重新从她脸颊慢慢挪到唇边,声音黏腻含糊,循循诱哄:“一点也不脏,甜得很,娇娇尝一尝。”
谢嗣音面上仍是拒绝之意,仡濮臣却不容拒绝地将舌尖抵开齿关,缠着她的舌头吮咬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谢嗣音就顺从地懒在他怀里任其予取。等人终于将她放开,谢嗣音缓了一会儿,红着眼角狠狠锤了他一下:“你个骗子!”
仡濮臣眨了眨眼睛,给自己辩解:“我没有......”
谢嗣音见他气弱,登时强横了起来,红着眼眶道:“昨晚明明都答应了等我脚好之后,再那样......今天早上一起来,你就故意欺负我,还强迫着我轻薄你!”
越说越有底气,女人渐渐双手拍上他的胸膛,怒道:“我才不稀得轻......”
话没说完,男人一把攥住她的手指,谢嗣音立时气焰就消了下去,外强中干的横了一句:“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