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澄朝轻笑一声,声音愉悦至极:“我知道,是他觊觎我的昭昭。”
谢嗣音没有再吭声。
陆澄朝重新抬步往她院子走去,温润的下颌多了几分凌厉:“昭昭,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?我会在婚前解决掉这一切。”
谢嗣音垂下眸子,什么也没再说。
***
仡濮臣再醒过来的时候,是在城外一座快荒了的寺庙里。
窗外月光如水,透过窗棂斑驳的照进来,如同在地面落了一层薄霜。
他猛然坐起身,打量了一圈四周,竹林禅院,幽静整洁。他记得自己同那些人斗了个两败俱伤,而后趁乱摸上了一辆出城的马车底座,之后......他似乎就晕了过去。
仡濮臣半眯起了眸子,起身走了出去。寺庙不过两进大小,后院三间禅房,前殿分了主殿和左右两个偏殿。仡濮臣身为苗疆祭司,有自己的神殿和始祖神。因此,他没有进去瞧,也没有兴趣瞧。正准备要出寺门的时候,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和尚从外走了进来。
小和尚不过八九岁,圆头圆脑甚是可爱,揪着老和尚的袖子道:“师傅,三天了!他终于醒了哎!”
老和尚约莫六十岁的年纪,须眉近百,慈眉善目,冲他施了一礼:“施主醒了就好。”
仡濮臣顿了一下,依着佛教礼节回了一礼:“您救了我?”
老和尚笑着摇头:“并非老衲出手,不过施主却与老衲有三天的缘分。”
仡濮臣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一下子停住,微挑了挑眉:“方丈何出此言?”
老方丈没有说话,反而伸手请他往大殿走去。仡濮臣抿了抿唇,当先走了进去。
正殿供奉了释迦牟尼、药师佛和阿弥陀佛,佛陀面容宁静,双眼微垂,双手结印,似乎正在凝视着众生疾苦。
佛像之下是一张黄花梨木桌,铺着金色莲花宝轮绸布,其上则摆着三盘供果,以及......一大束洁白无瑕的玉兰花。
仡濮臣这才想起刚刚在院中看到的那一棵白玉兰花树,有花无叶,光溜溜的枝干在月色之下显出银色光芒。
“方丈有话对我讲?”
老和尚没有说话,反而走到蒲团面前坐了下来,然后敲起了木鱼。
仡濮臣:......
仡濮臣转身朝外走去,步子就在跨过门槛的瞬间,顿了一下,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