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陈潮坐那儿歇着,累得不想动,说:“那你得问小凯。”
“他不乐意,小心眼儿怕我分他的课题分。”北方男生说话语速很快,毛巾搭在脖子上说,“再说吧,说不定到时候我又有别的事儿了。”
陈潮说:“你先把试都考过再说。”
陈潮回去的时候正赶上下午第二节 大课结束时间,满学校都是人。
邹逾发微信给他:啊啊啊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鱼要渴死了!
陈潮回他:就回。
鱼:要冰凉的甜水儿谢谢潮哥!
陈潮:知道了。
鱼: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把饭也带上来。
陈潮:知道了。
宿舍楼里没空调,男生寝室有的又没那么讲究,所以一进宿舍楼里就有股味道,类似汗味儿。陈潮在这儿住了三年还是没习惯,到了夏天一进楼里就心烦。
邹逾听见门响,“扑棱”一下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潮哥你再不回来就没有鱼了!”邹逾光着膀子,在床上生躺了一下午,后背上硌的都是凉席的印子。
“下来吃饭。”陈潮把东西放他桌上,说。
“你给我递上来吧,我不能离开这个风扇。”邹逾回头看看自己床头的小风扇说。
“在床上吃?”陈潮没理他,边走边脱了衣服,要去冲澡。
邹逾只得从床上爬了下来,把桌子上简单收拾了一下,给自己腾出了个吃饭的地方。
他们宿舍另外俩人嫌热出去开房了,顺便复习。这几天都只有陈潮和邹逾在,陈潮是懒得折腾,邹逾是觉得浪费。
反正还有半个多月就放假了,可以将就。
“潮哥,下学期的课你选了院草的没啊?”邹逾边吃边问。
陈潮三分钟冲了个澡,洗手间关着门也听不见他含含糊糊说的什么。邹逾于是喊着又问了一次。
陈潮答说:“没选上,被踢了。”
“不是他让你选的吗?被踢了你跟他说了没啊?”邹逾有点酸溜溜地说,“我们想选都选不上,人家还指定让你去上。”
他说的院草是他们学院副院长,因为年轻时长得很帅所以大家私下里都这么叫。陈潮之前上过他的课,也跟过他的写生。有次他问陈潮想不想读研,这可把邹逾羡慕坏了。院草这几年已经不带硕士了,他这么一问就是想带的意思。
但陈潮当时没说想读,只说还没想过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