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开饭。
看沈铁怏怏的,桑萝笑道:“那葡萄干米粑大嫂明儿再给你做,一大盘,管你吃个够。”
沈银沈铁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活了起来,再看到满满一大盘冷吃兔、一大盘素毛肚,乐呵得不得了,少了鱼和鸡嘛,没关系,有冷吃兔和素毛肚!大嫂明天还给他做葡萄干米粑!
刚才东西一口没吃到的失落一下子就全消了。兄弟俩乐颠颠帮着端碗,端了自己的,还帮着端他们大嫂的,因为碗里装了红酒和蜜水。
周葛也帮着沈宁拿了不少东西,离得沈家一小段了,这才敢呼一口气,道:“阿萝你可真敢说话呀,我瞧着那官服就连呼吸都不敢重,吓死了。”
桑萝笑:“那一身官服能吃人不成?”
不是她敢说,是不得不说。
褚其昌来得太巧了,已经倒了出来的红酒和那满屋的酒香根本没处藏去,她也不清楚褚其昌其人如何,只能若隐若藏抛出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来,至少先把人震住,可喜是沈烈配合打得极好,后边如何,静观其变了。
当然,她看那褚其昌,为人精明,却无奸恶之相,应是无事。
沈金心思倒没在吃上,他等周葛和大嫂说话的间隙才问:“大嫂,考上州学很厉害吗?官爷也要来贺?”
桑萝还没说话,沈安已经摇头:“只是个准许读书的考试吧?”
他没觉得哪厉害。
桑萝点头:“没错,只是能读书而已,考个州学还不至于让一位官员登门来贺,这位褚大人来想是另有事情找你们大哥,祝贺才是顺带的。”
歙州缺人,桑萝想起褚其昌青色官袍下摆的泥污,歙州之下各县情况怕是比之歙州还要差得多。
……
沈家灶屋里。
褚其昌就着烛火瞧那酒液,色泽似珍宝斋的红宝石,如今酒碗在手,端得近了,那酒香味越发浓郁,没忍住藏了一口,入口……他微合了眼,酒味和涩味在口腔里交织出一种奇妙的平衡,极其甘醇。
“好酒!”
“好酒!”后一声是许文庆的,这厮虽则才十七,且避进山时不过十五,但早早就偷尝过酒味了,只哪里喝过这样奇特的酒,双眼发亮瞧着沈烈:“师父,您当初怎没问问这酒哪里有卖去?这等好酒只得这一坛,喝完再往哪里找。”
小小年纪,还挺有酒鬼潜质。
沈烈笑道:“我得这酒时才几岁?哪会喝酒,更别说打听了,行了,有缘一尝便罢,现在多少人饭都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