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来押他,而是撑着墙壁颤抖着站了起来,提起满是血污的袍尾跨过门栏,忍着疼站直了,肃立在了殿中。
仪态清正雍容,站姿挺拔如芒青竹,若不是形容狼狈,依稀还是那个遗世独立的平芜君。
萧芜欠身,微微行礼:“见过无妄宫主。”
行的是仙门百家的平辈礼,仿若他不曾身陷囹圄,谢枢也不是强要他的魔尊,而是某家仙宫设宴,再寻常不过的礼节。
谢枢平静与他对立。
谢春山的瞳仁偏黑,幽深如寒潭,一眼不到底,萧芜的瞳色却偏浅,只可惜他瞎了,眼中只剩下一片白翳。
直到66叫了声宿主,谢枢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剧情台词上,他信手涅起蜡丸,嗤笑一声:“平芜君久居仙门,怕是不知道我魔门东西的厉害,可惜你看不见,否则我多少要抬两个蛊虫发作的人,让平芜君看看是什么模样。”
萧芜平静道:“你要折磨的是我,何必牵连无辜。”
谢枢没有任何表示,只是踱步上前,捏住了萧芜的下巴。
他迫使萧芜抬头,手指在皮肤上留下清晰的指印,又捏着他张开嘴,将那蜡丸直直塞了进去。
“平芜君还是这么嘴硬。”谢枢笑了笑,“希望发作的时候,您也是这般淡定,千万被对着本宫摇尾乞怜,那就没什么乐趣了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