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乔苑林无疑很开心,说:“旧电脑太卡了,你以后用我的笔记本吧。”
梁承问:“怎么没换房间?”
乔苑林说不清,走过去,临窗的光线把睫毛照成浅棕色,他开玩笑说:“你在床上掐我脖子,我怕做噩梦。”
“真没准儿。”梁承也玩笑地问,“掐脖子难受,还是跑步难受?”
乔苑林比较了一下,说:“那还是跑步,我真的是第一次跑,怕你走了,结果差点把我自己送走。”
梁承绷着的嘴角往上扬,看他笑,乔苑林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,是藏在抽屉里不许人碰的丝绒盒子。
他举到梁承面前,打开,里面放着一粒洁白的纽扣。
梁承不知道,他在一遍一遍按着乔苑林的心脏时,乔苑林也在紧紧抓着他,就像抓一棵救命稻草。
这枚纽扣是从他的校服衬衫上拽下来的,乔苑林攥在手里,直到醒来,然后珍藏了三年。
乔苑林脱下衣服给他包扎伤口,被问到“我是坏人还给我”,出神不答的时候,在想的也是他。
梁承一惯的沉着有些松动:“要还给我么?”
乔苑林说:“我本来打算物归原主,但你说,人不会在一个地方租一辈子,所以我想留作纪念,行吗?”
梁承合上盖子,回答:“随你。”
乔苑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睫毛像翅膀一样扑棱了两下,说:“谢谢,梁承哥。”
“叫我什么?”
“你大我四岁,尊称你一声哥是应该的……之前的误会怪我太莽撞,你踏踏实实住,我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
梁承失笑:“你的态度会不会转变太狠了。”
“我这叫知错就改。”乔苑林说,“你救我的命,我还必须知恩图报。”
在窗口暴晒了十分钟,梁承后背淌汗,想冲个澡,他忽然记起一件事,说:“现在就报一下。”
乔苑林很意外的样子,“噢”了一声,靠近他张开手,这一次没有搂肩膀,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。
梁承身前也满是汗了,他微僵:“报恩的报。”
乔苑林马上退开,尴尬地呵呵假笑:“你说,你说。”
梁承说:“热水器修一下。”
乔苑林连忙答应,准备去电线杆上看看有没有维修电话。
这段日子他何时洗澡都是热水,也曾疑问过,现在终于能肯定,他问:“你为什么一直给我留热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