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我讲话难听。”
姜文渊站起身来,负手而立,看着池塘里的锦鲤无忧无虑,神情却忽然变得感慨起来。
“普通人为柴米油盐操碎了心,他们要面对生老病死;若你是一名普通人,若你三年前没有去葫芦岛第三监狱修行,一辈子过普通人的日子,倒也挺好。”
“可老夫万万没想到,你那个师傅不是东西,明知山有虎,却应将你拽了进来。”
“当然,或许,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!”
“我爷爷的意思?”
陈平安剑眉一拧,他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句话,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说的,是天枢,还是李千红呢?
“爷爷。”
这时,换好了衣服的姜天走了出来。
姜天很帅气,高高瘦瘦,皮肤白皙,像极了电视荧幕上的棒子欧巴,但这种白,给人一种“阴柔”“养胃”的感觉。
对,一看就忒么的肾虚!
“唔,坐吧。”
姜文渊点点头,递给姜天一个眼神。
“平安老弟,多谢救命之恩,若不是你,我估计还得在这床上躺个十年八年吧。”
姜天倒了一杯茶,双手递给陈平安,表示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