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疼田恬,也没在这件事情上跟她讨论。
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一碗水端平,所谓的平不过是有一方不计较,一旦计较必然有薄有厚。
他这个当亲爹的,都不见得在这三个儿子中,能事事做到端平,他又如何去要求旁人。
两人走走停停,下人远远跟着,顾震远本来烦闷的心竟悄无声息的平静下来。
将庄敏送回房后,他返回书房写了一份奏折,第二日早朝前就觐见了皇上。
他没有将顾砚的信直接带来,是怕万一皇上怪罪。
让他没想到的是,皇上看完奏书后,竟平静的很。
“朕要是记得不错,你府上的三公子应当快要从南疆回京了吧?”
顾震远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顾砚是为何意,“劳皇上挂念,这两日应当要回了。”
“顾侯不仅自己优秀,教养出来的儿子也个个出色,朕听说三公子离京时候为了掩人耳目,还故意跟三少夫人演了出戏骗过众人。”
顾震远有些忐忑,不明白皇上总是提顾砚是什么意思,“臣那儿子打小就不服管束,行事过于乖张,让皇上见笑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皇上还真笑了,转头从桌案上拿出一封信,“顾侯看看这个。”
伴君如伴虎,就算是顾震远有时候都猜不透皇上的心,只能上前接过信,只一眼便愣住了。
“这?”
这字太眼熟了,顾震远生怕自己看错了,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,尤其是看到信中内容,他既惊讶又迷茫。
脑海里许多模糊的线头好像突然串联在一起,这一刻他彻底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