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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的商家小贩都点燃了烛火，逛街的行人脚步不自觉放慢，不似白日那般脚步匆匆。

“田娘子是一个人来的吗？”周启没有提起看到他们上楼的事情，更没提顾砚看到他的事实。

田恬看着路边有卖泥人的，凑上去看的高兴，“不是，我是跟顾砚一起来的。”

“你们是准备去五四城？”

“周大哥也是去五四城吗？”

周启笑了笑，点头，“暂时未定。但或许我们还会在五四城中遇到。”

“要是真能碰到，我让顾砚请周大哥喝酒。”

“好。”

一行人说说笑笑，走走停停，真的就是单纯逛街，只不过一条街逛到头，田恬一分钱没花，东西倒是买了不少。

田恬看了看素云和素萍手里的东西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“本来是想跟周大哥逛逛的，结果倒成了拉周大哥来给我付钱的。”

周启淡笑，“无妨，都是些小玩意，不值几个钱。”

这条街都逛到头了，田恬一开始的兴致过了，连日来的疲惫上涌，感觉腿有千斤重，此刻就想躺床上睡一觉。

周启看出她逛累了，提议回去，众人又原路返回。

客栈中，田恬离开没多久，阿大就带着两个布衣长衫，做商人打扮的男子进了客栈。

“主子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房门推开，顾砚坐在客房的圆桌前，桌上摆着六七个热腾腾的菜，还有五六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，外加两壶酒。

那两个男人一见顾砚就拱手行礼，“宋仁、宋义给主子请安。”

顾砚手一抬，“起来吧！洗洗手，边吃边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