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氏:“。。。。。。她不是真的贞静,是假贞静,咱们不提她。”
每次提起阿兰,她都像吃了苍蝇那般恶心。
贺芳亭微笑道,“那么,天下主母,是否大多柔顺贞静、安于内室、温良贤淑?”
这没什么可辩的,季氏点头,“是。”
贺芳亭:“她们都能得到夫君的心么?”
季氏:。。。。。。
半晌才艰难地道,“未必。”
差不多的人家,几乎家家都有年轻貌美的小妾,丈夫们嘴上说着敬重发妻,真敬重假敬重只有他们自已知道,反正宠爱的是妾室,如果不是碍于礼法、岳家、儿女,宠妾灭妻者肯定层出不穷。
贺芳亭感慨道,“可见,是否外出理事,是否性情刚强,并非夫君变不变心的关键。夫君如果生来薄情,妻子就算是天仙,也管不住他的心。”
季氏愣了好一会儿,忽然道,“依王妃之言,华英姐无错?”
贺芳亭:“自然无错,错的是徐芝慕,是徐家,不是项华英!”
正如她自已,错的也不是她贺芳亭,是江止修,是江家!
季氏又沉默了,许久才颤声道,“华英姐如果能听到你这句话,定然很欣慰。”
到了后期,华英姐已经在怀疑自已。
或许正因如此,才不够决绝,没有及时逃离徐家。
贺芳亭:“五婶,您还劝我么?”
季氏叹息,“不劝了,我自个儿都没活明白。”
迟疑了一下又道,“王爷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,打小就仁义大度,不是坏人,但你,真就这般信他?”
贺芳亭微笑道,“我自然信他,更信我自已!”
季氏脸上露出笑容。
看来,她真是白操心了。
贺王妃心里什么都懂,不会是下一个华英姐,她会比华英姐活得更洒脱,更自在,也更安稳。
正说着,侍女来报,兵马司邵将军求见。
“娘!”
邵添武匆匆赶来,在门外就叫了一声。
进门满头大汗,恭敬施礼,“王妃娘娘,家母若有错,都是末将的错,您别与她一般见识,末将认打认罚!”
今日他回家,见妻子杨氏坐立不安,便问出了什么事。
杨氏说,母亲去了王府,可能要劝王妃回内院。
。。。。。。他当时的心情,谁能懂!
立刻上马跑来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