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空多了许多钱粮,绢上损失些并不算什么,足以找补回来。夏税自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收,不可能让民户多输绢。先帝曾有诏旨,勿得增加赋敛,重困黎元,陛下自然不能违背先帝遗志。至于收上来的绢,别找出路就是。”
吕夷简冷哼一声:“什么出路?绢帛无非制衣御寒,现在京西路的棉布出来,比绢帛价廉而且精美,越积越多的绢帛卖给谁去?至于说棉布多收钱粮,哼,现在多收的钱粮没有见到,倒是朝廷多了无数烦恼!徐平年少气盛,一心要显示自己的功绩,考虑不周,事情做得太急太粗,才惹出了这无穷事端!依我看来,不能再任由他如此下去,这次如果依着他的意思称提绢帛,下年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来!”
吕夷简这话出口,殿里一时静了下来。
现在是三司欠着京西路的钱粮,吕夷简话风一转,说徐平无端给朝廷找麻烦,意思可就变了。站在中央的角度看,确实是京西路多出来的钱粮还没有影子,麻烦却来了。
(备注:县官是当时的常用语,指朝廷或者国家,并不是指知县或县令的意思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