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伸手,左手卡住顾棉的腰,右手用力扇下去,用训小孩的语气,“不喝药”
顾棉一颤,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,“呜呜呜,先生就那么讨厌我吗?”
“我喝,有毒我也喝,只要先生高兴,我就是被毒死也……”
“闭嘴”,又是一巴掌。
臀肉乱颤。
嘿,他这暴脾气。
“我特么真想打死你”,周卜易怨气冲天把人塞回被窝,“我再去端一碗,你给我老实一点,不要乱动。”
顾棉缩进被窝,背过手揉了揉。
好……好疼……
他老实了。
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大门,等待的时候,他回忆着过去的那十年。
他就经常是这样,凝望着某个地方,很久很久。
有时候是护城河边的码头前。
有时候是驿道旁。
往往一坐就是一天,茶饭不思。
思念已占据他全部内心。
等待填满了过去的十年。
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。
花开花落,年复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