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颠倒黑白……”顾棉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不讲道理”,他又嘀咕。
“爷是在说自己吗”,周卜易的声音隔着被子,有些凝滞,“您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要再睡一会吗”,顾棉把美人从被子里面拖出来,“闷着不难受吗?”
“不睡了我们就下去吃饭好不好”,顾棉把手放在美人肚皮上,“本来胃就不好。”
“顾小棉,你还知道为师有胃病?”
昨天晚上好几次都快把他弄崩溃了,顾棉搞得他都有点反胃,他本想爬到床沿吐,还没吐,某只红了眼的死狗又把他抱了回去……
抱的动作很轻柔,但态度却很强硬。
“等一下……想吐……”
“不许”,某只狗一边啃他嘴唇,一边有些委屈地轻声,“先生很讨厌我吗?不许吐,我好伤心。”
“…生理反应……”他挣扎着要爬走。
“借口”,狗脑袋在他脸上蹭来蹭去,“本王不傻,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……”
怀你……
麻蛋……
艹!
越想越生气,周卜易干脆坐起身。
这客栈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!
“去问问花娘,墨连城放这的备用轮椅在什么地方”,周卜易没好气道,“今晚上天一黑就下墓。”
顾棉微微一怔,这……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?
他们刚到岭南啊……
但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走到桌旁,案上有两套衣裳,应该是花娘备的。
只是这颜色……这审美……好像不太妙……
顾棉把衣裳抱到床上,周卜易那套是浅蓝色的,他先帮周卜易换上。
米白里衫,微微发黄,是很柔和的色泽。
冰蓝外衣,半透的料子,又添上一份冷意。
一副西洋流传来的银框眼镜与它们放在一处,周卜易将它架在鼻梁上试了试松紧。
镜框旁两根长长的银链一直垂到耳下,搭在肩上。
很有书卷气,倒是符合一个教书夫子的身份。
但这夫子,却是个大美人。
怎么能有人美到这种程度,看一眼就觉得心跳如擂鼓。
顾棉有些不高兴,“先生把脸蒙上……”
“别人会认出来的。”
“啧”,周卜易一眼看穿顾棉心思,“你大可以放心,为师会易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