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的红疹。
“咳咳……昭王殿下还是回避的好……”周卜易的声音很沙哑,完全听不出原本的音色,“奴家有…有疫病咳咳……不好见人咳咳咳咳咳。”
周卜易剧烈咳嗽起来,顾棉上前,借着为周卜易顺气的功夫,不动声色挡住了顾承年。
顾承年的眉头轻皱,后退了几步,面有不悦,“阿棉,先前怎的不说,这仙儿竟病重如此。”
“你也离他远些罢,当心染了病”,顾承年声音夹着些不耐,“去再赶辆马车,把这仙儿单独隔离开,本王看这问青天是不想开门了,竟敢卖个痨病鬼进我皇家!”
顾承年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厉,“顾棉,你再怎么胡闹为兄都不管你,但你绝不能让他进我皇室族谱,不许给他任何名分,不然太子哥哥和为兄都会生气的。”
顾棉低着头,顾承年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无奈叹了口气,“听话阿棉,他都病成这样了,定是个活不长的。”
“这天涯何处无芳草,去了江南,你会遇到更多新欢的。”
顾棉一直没有抬头。
顾承年从方才起就一直用袖子捂着口鼻,见状也不想多言,只又假心假意嘱托了几句,便匆匆离开。
顾棉这才松了一口气,他矮下身子,在商队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毫不在意地抱起瘦骨伶仃的美人,上了最末尾的马车。
众人不约而同离那马车远了些,他们在前面驱着牛拉着板车上大批大批的货物,华云舒坐在马车最前端,慢悠悠赶着马儿跟在队伍后面。
顾棉坐进了马车,把美人放在自己腿上坐稳,然后不由分说伸手探进毯里。
指尖摸到了什么东西,针扎一样的痒痛,顾棉阴沉着脸将那东西取出。
是长着绒毛的一种不知名植物,那东西只要碰一下,就会起红疹,折磨得人发疯般的又痒又痛。
周卜易怎么敢把这东西揣在怀里揣这么久的!
偏那华云舒还在前面添油加醋的自言自语,“哎……那可是我拿来做种的上好荨麻叶……”
“哎……简直暴殄天物。”
顾棉用两根指头拎着那荨麻叶子,气得胳膊都在发抖。
他把那不停“咬”着他指腹的死叶子甩出窗外,然后气愤地瞪向怀里的人。
周卜易咳了几声,往他怀里缩了点,轻声,“丢了作甚…提提精神挺好的。”
一会可有的是硬仗要打。
“把奴……抱紧点”,周卜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