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顾砚一屁股坐在床上捂着肚子开始喊疼,“哎呦,哎,头,头疼死了。”
“六子,快来人啊!头疼,要疼死了。”
田恬也不是那么心硬的人,单看他的脸她还是愿意对他宽容些的,只是他装的实在太假了,明晃晃的在侮辱她的智商。
“麻烦少爷您演戏也认真点,捂着肚子喊头疼,果然如您这般高贵的人神经系统都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。”
顾砚不知道什么神经系统,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你别管我真的假的,我这伤不是假的吧?”
“谁家娘子会在相公养伤期间出去跟外男游湖,你这种行为放在别家是要被休的。”
田恬干脆不搭理他,出了内室招呼着两个丫鬟就走,“您有那本事再说。”
还休她,谁怕谁。
眼下已是五月末,正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季节,河边的杨柳花期已过,枝条随风摇曳,柳叶跟柳叶相互碰撞,时不时发出阵阵‘沙沙’声。
碧月弯的渡口处,周启一身戎服立在河边,洛尘抱着剑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。
田恬下了马车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。当真是公子风华,霁月清风,单看背影就知道是个温柔的人。
洛尘身为习武之人听力超出常人,三人一靠近他就注意到了。
“公子,田娘子到了。”
周启转身,面带微笑,“田娘子。”
田恬淡笑着回了一礼,“周公子。”
两人交谈几句上了画舫。
“今日日头好,田娘子不介意吹吹风吧?”周启早早命人将桌椅摆在了甲板上,桌上煮着茶。
田恬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怕第一次相约,她待在船舱里不自在,笑着摇头,“自然不介意,还是周公子考虑的周到。”
两人入座,四月六月将点心一一摆上,又给两人倒了茶。
画舫晃晃悠悠离岸边越来越远,经过几次调整好开始平稳前行。
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,一路上田恬听周启讲了很多他游历以来的诸多见闻,让她更全面了解了这个朝代的人文和各地风情。
到了下一个渡口,两人又下船在长街上逛了逛,等想歇下来的时候已临近巳时末,正是用午饭的时间。
这个朝代很多农家人一天只吃两顿饭,好一些的家庭一天三顿,像他们这种勋贵之家一天吃三顿、四顿的都有。
在船上田恬吃了好几块点心,逛了会街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