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一种罪,”
他咬开一个栗子,眸色干净,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赞美,“那我姑且算是罪恶滔天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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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——”
剑客推开毡帘。雪粒子从他肩上、身上簌簌往下落,洒了一室霜寒。
蓑衣斗笠遮挡所有容貌,腰佩黑色长剑,身板修长,他开口,清润疏离的声音响起:
“小二,来五坛屠苏酒。”
小二迎上来:“这位客官,实在抱歉,今天的酒没啦。”
“那就松花酒。”
小二为难地看了眼二楼,低声说:“一坛都——没啦。”
剑客不悦:“我已约好友人,今夜要与好友痛饮,不醉不归,你却说酒没了?”
小二害怕道:“今天的酒,都被楼上的贵客们预订光了。或许您可以上楼去,同那贵客交涉一二,那贵客年纪轻轻,瞧着像是好说话的……”
“壮士千万莫走错了,是二楼左边第一间,莫往右边去。右边的房间今日都叫人包了,亦是有贵客在饮宴,瞧着像是不好相与的……”
祝拂雪踏上楼梯,在左边第一间停下,屈指正欲敲门,一道干净的男声响起:“开瓶泻尊重,玉液黄金脂,这南烛酒滋味甚美,”
随后响起的是轻柔的女声:“松叶堪为酒,春来酿几多,这松花酒才是我的心头好。”
“万古醇耐气,结而成晶莹,嗯,这般若酒也不错。”
“还有这罗浮春、白玉腴酒、赤泥印酒……”
剑客欲叩门的手猛然收回,落在斗笠上,往下一压,转身就走。
“舅舅。”身后“吱呀”一声,门扉大敞。
素手纤纤,竹筒盛着酒液,送至眼前,“这上好的屠苏酒,芊芊可是给您满上了,不饮一杯吗?”
竹筒的清香与酒香交织,勾人馋虫。
“好酒!”
佩剑“啪”放在桌上,祝拂雪端着竹筒一饮而尽,眯眼感叹,这宁城的琼浆玉液,实在令他流连忘返,不舍不舍啊。
就在芊芊启唇之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