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你这是……?!”苏倦飞吓傻了,那里可是动脉啊,这一刀子划下去,血就会像喷泉一样洒得到处都是。
其实,不用这么多血的啊……
她作着这般疯狂的举动,眼睛却很冷静:“谢不归,我要你真心地答我一句。”
谢不归慢慢抬眼,对上她的视线。
不知道是不是芊芊的错觉,她感觉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。
“我们的初见,是偶然吗?”
“还是说,从你救下我那一刻起,这一切就是一场精心的算计。从头到尾,你都是在我面前演戏?”
就连她最怀念最不舍,最想依偎一生的苍奴。
都是……假的吗?
她每一个字,都问得艰难:“你们谢家,想要南照的圣药,为此派出你谢净生,想要从我这里骗出圣药的下落?”
谢不归呼吸发紧。
“你先把刀放下。”
“回答我!”
“祝芊芊,”谢不归看着她说,声音依旧冷漠,“你应该知道巫羡云从明镜司离开不足一个时辰,朕完全可以派人把他捉回来,在你面前,把他千刀万剐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她:“大魏幅员辽阔,他们要想成功离开国境,没有十天半个月做不到。”
“要想他不出事,就给朕把刀放下!”
芊芊轻轻一笑,嫣然明媚:“陛下,不是需要臣妾的血才能救悠然吗,臣妾不过是听令行事……陛下何必,牵扯那无辜之人进来呢?”
她刀锋慢慢往下去,离开致命之处,落在掌心,忽而低声道:
“那七年,苍奴。谢净生。究竟,哪一个,才是你。”
他蓦地笑了。那笑容简直难以形容,他轻声道:“滚出去。”
苏倦飞立刻连滚带爬地滚了。顿时,整个宫殿只剩下这一帝一妃。
他站在那里,袍袖如雪,容颜俊美,一如当年。
“祝芊芊,你想要一个完美的夫君,难道朕做的,还不够吗?”
“朕自出生就被父亲所弃,六岁丧母,七岁外祖母牵着我的手把我推进奴隶市场,想要丢了我这个累赘,他们所有的人都不需要我。后来我回到谢家,文治武功我都做到最好,甚至比他们精心培养的谢家嫡长子还要好!我手握精兵努力往上爬,爬到最高的位置,人人惧我恨我又不得不臣服我。举世皆负我,举世皆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