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的了!
金肩哪里知道郑兰漪这一番话的厉害?
对这一群人怒目而视,怪不得王上从前总说中原人狡诈虚伪,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今日一看,诚不我欺!
谢不归黑沉的目光落在郑兰漪身上,夕阳的光照着他脸色明灭不定,不知在思量什么。他慢慢地从绣着金纹的袖子里,朝女子伸出修长的手来:
“委屈你了。”
“妾身又哪里委屈了呢?只是辱及陛下的名声,却是让妾身诚惶诚恐,万死难辞其咎,”郑兰漪并没直接去搭男人的手,而是握着他的衣袖缓缓起身,继而拢了拢那垂散的鬓发,面上一派端庄温婉。
她看似与男人亲近,却总是有所保留,拿捏着那若即若离的分寸,倒真叫人半点错处都挑剔不出。
谢不归蓦地抽回袖子,寒声道,“该死的,另有其人。”
“传朕旨意,此女口无遮拦,犯上作乱,”他看着金肩,冷漠下令,“来人,赐极刑。”
好一出大戏,芊芊如今对谢不归,已是什么心思都没了,她只是那样淡淡地说了一句:
“陛下,都是臣妾教导不力,金肩定不是有心想坏郑娘子的名声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谢不归冷着一张脸,并未理会。
“郑娘子,都是我的错,”
于是,芊芊看着郑兰漪,说,“你大人有大量,千万莫计较。”
看着自己王女低声下气去求人,金肩和翠羽都愣住了,两颗心就像是有钝刀子在割,她们宁愿死,也不要王女这般伏低做小。
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明明从一开始错的就不是她们。为什么,这些人全都站在恶人的那一边,用痛恨、冷漠、指责、憎恶的目光看着她们?
这一刻,她们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皇权,原来这就是皇权。那个旁人口中虚无缥缈的存在,却能将人压迫得折了骨、丢了命。
郑兰漪不声不响地盯着芊芊,目光淡然,倏地轻轻一叹,“娘娘,不是妾身不想谅解,只是在这宫中,说错话,做错事,都是要付出代价的,娘娘,你还没明白吗。”
她以手帕轻轻拭泪,眼下一滴泪痣,衬得整张脸厌世感十足:
“娘娘的天真,也该收一收了,总不能永远都是如此无知无畏,对么。”
芊芊抿唇不语。
就在此时,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