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骂我北蛮子,结果你那侄儿比我还蛮,该叫什么呢,西南蛮,还是西南夷?”
原以为贺家男儿没血性,自家姑奶奶被欺负也不声不响,没想到还有个贺暄峪。
这小子大有他的风范,他喜欢。
贺芳亭:“......我家峪哥儿少年意气,一时冲动也说得过去,王爷呢,一把年纪还行事无状,我看是天生就性子蛮横!”
邵沉锋冷笑,“呵呵,光你家会少年意气,到邵某这儿就是性子蛮横?我就不能老夫聊发少年狂?”
皇帝头疼挥手,“走走走,你们两个都走!”
确定你们两个彼此厌恨了,现在别来烦朕。
出了明德殿,两人互瞪一眼,一南一北各自走开。
回到公主府,贺芳亭叫来好大侄儿,一顿夸赞。
十月二十三日,皇后千秋如期而至,满朝文武皆献了寿礼,朝中四品及以上的官员赐宴广德殿,三品及以上的外命妇,以及皇室宗亲,则能进入坤元宫,当面向皇后朝贺。
贺芳亭晋封为公主之后,位置排到了前列,带着众命妇高呼,“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康健,福寿千秋!”
又献上寿礼。
之后赐宴坤元宫三间宫室,丝竹舞乐一样不缺,山珍海味应有尽有,极其丰盛。
众人先还拘谨,见皇后兴致颇高,满脸笑容,也逐渐热闹起来。
贺芳亭左右侧是皇帝的长女、次女,两人有些嫉妒贺芳亭得父皇偏宠,不跟她说话,越过她聊得火热。
她也不在意,含笑欣赏歌舞。
忽然感觉手臂一凉,一名宫女惶恐跪下,“奴婢手滑,没拿稳酒壶,请顺安公主降罪!”
贺芳亭心说来了,笑道,“无妨,取布巾来帮我擦干即可。”
那宫女一脸为难地道,“洒得太多,只怕擦不干。不如,不如请公主随奴婢去更衣!”
贺芳亭:“不必......”
话没说完,大公主与二公主就阴阳怪气地说她脾气大,故意刁难宫女。
贺芳亭只好去了。
高门惯例,女眷出门都会带备用的衣裳鞋袜,贺芳亭也一样,青蒿抱着包袱,跟在她后面。
宫女引着她们绕了一段路,忽然道,“公主,此为内宫,下人无诏不得擅入。这位姐姐能否先回宴席等候,奴婢伺候公主。”
贺芳亭点头,“可。”
让青蒿回去,自已跟着那宫女穿过一个小庭院,终于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