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来这些民工,采用的是什么方法?你付出了多少本钱?”
包工头似乎想了一会儿,在一旁的民警严厉的让他老实交待之后,才慢慢的道:“少数是我自己找来的,大部分是通过当地人在火车站帮忙找来的。一个叫黑蛋的人就给我介绍了七八个农民工,我当时在火车站附近租了几间房子,找来的农民工就住在那里,等凑够一车人,便叫来出租车将他们送来。此外,这几十个农民工分别来自不同的省市。要说花销也是很多的,首先要付介绍费。黑蛋他们每向熟人介绍1个农民工需收取一百块,倘若是向生人介绍则需收取三四百元。对我而言,由于是按照熟人介绍收费标准,所以只收取了一千多元,加上租房和租车的花销,拉一车人过来需要两千多块的样子。”
“你招用的农民工之中有未成年人吗?”
包工头有点支吾,半天才道:“有还是有的,反正多数人都没有身份证,具体多大我也不清楚。”“你给农民工的待遇是什么情况?”
“如果农民工一天能出够几万块砖,一个工人一个月下来能挣个一千多块钱,这个收入水平在这边算是一般情况。”
他的这一番话,在民警的审讯记录中也得到了印证。
接下来,他决定再去一次黑山村,调查需要进一步通过当地人提供情况。
调查组对镇黑山村村民也进行走访调查,“你们了解这些民工生活么?”
村民们反应:“他们就是干活,不干活就是吃饭。”
“你们怎么不到窑厂出工?”
“我们出工要钱,那些民工都是免费劳力。”
“你们平时能关注到他们吗?”
村民摇头,“我们不进去,那儿又没有我们要干的活,我们自己也忙,没空去关注。”
事不关已,高高挂起。
曾家辉知道村民们并不是忙而不关注,更不没空。事实上,窑工们被虐的这个砖窑并不荒僻,位置在黑山村东南角的一个小山沟,占地几十亩,砖厂晒砖的空地就是很多村民的地头,旁边还有小卖部和饭馆儿。但是,对于砖窑里的所发生的一切,似乎并没有引起村民们的注意。”
一座一度挣扎在赢亏边缘的砖窑,如何在这两年成为“人间地狱”?
一个党龄32年的村支书,何以成为黑砖窑的“保护伞”?
长达几年时间里,相关职能部门屡屡造访,为何总是“视而不见”?
持续这么多天的“风暴”,让这个令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