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里,可谢君琢也并不在乎,反而攥着她的右臂不松。
谢君琢的手臂如铁一般不可撼动,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全身,姜雪漪浑身冒起冷汗,脸色也苍白了起来。
他居高临下的抓住她,眼中哪儿有半分爱意:“阿漪,我说了,我会带你走。”
姜雪漪艰难掀眸,看向这个从幼时便相识的所谓哥哥,将他此时的模样尽数刻画在了心里,轻声道:“你说大凌逼你。”
“可这次,是你逼我的。”
她没有半分犹豫,左臂快速抬起,然后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,“噗嗤”一声,手中的银钗径直没入了谢君琢的脖颈间。
脖颈被贯穿,血顿时从银钗带来的伤口流到了姜雪漪的手上,可她依旧没有松手。
她生来尊贵,自小连杀鸡都不会让她见到,更别提是杀人。今天见到的生离死别,血流成河,好像一生的分量都看完了。
尤其是,连她也杀人了。
原来生命如此脆弱。
谢君琢的身子软软倒下去,口中像漏气的纸箱般呼呼冒血,瞪大了眼睛,显然没想到从小就知书达理,温柔体贴的姜雪漪竟然会如此狠心。
姜雪漪垂眸看着他的身体倒下去,又使使力,将银钗拔了出来,好让血流的更快些:“我一直都是这样。”
“你也从来都不了解我。”
她毫不留情的转身,高声呼唤哥哥的名字,不远处盯着她和谢君琢没有插手的几个边夷人也被她给吓了一跳。
娇滴滴的嫔妃,竟然有胆子杀人,还真是有血性。
边夷人说:“这谢小郎君活着有点用,死了也就没用了。若不是他熟悉周遭地形,能带着咱们无声无息的潜入,王上也不会搭理他。眼下还有别的交易没完成,这棠妃还是要死。”
“动手!”
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,姜雪漪虽在逃亡,可还是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。
交易。
有人想要她的命。
姜雪漪在一瞬间便想到了数种可能性,可留在脑中久久不散的,是陶家。
父亲和哥哥曾说过陶家私下小动作不少,陛下打算整顿朝堂,陶氏首当其冲,何况今日刺杀一定是内外合力,不然绝不可能如此顺利,那么最合适的人也有可能的人,就是陶家。
尸山血海里,到处都是哀嚎,背后的边夷人穷追不舍,姜雪漪无路可去,只能奋力往哥哥那边逃。
陛下那边的敌人越来越多,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