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4月7日。
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:“幸亏还来得及。”
直接定了当天晚上的酒店,简单整理了几件换洗的衣服,他直接就驱车前往了神户。
到的时候已是傍晚。因为特意定的离祭典近的酒店,所以酒店附近已经装扮了起来,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气息。
及川彻到酒店休整了一番后,才拿出手机,犹豫着该怎么告诉花梨自己一时冲动跑过来这件事。
“会被当成跟踪狂的吧……”他纠结地蜷缩在床上翻滚着。
更加令他觉得难以开口的是,他心里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——他想让花梨放弃这次长跑。
人家凭什么听你的?
这么无礼的要求你好意思开口?
仗着自己对对方的影响力,就肆意干涉别人的生活,这种错误还要犯多少次?
再说你确定你在对方心里还有影响力?
这些难堪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回响,但又抵不住另一道忧心忡忡的声音:“她会受伤的。”
这个声音像恶魔一样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难以进行理智的思考。
“想想她腿上的疤。”
“她受的伤还不够多吗?”
“医生已经让她放弃了长跑,再强行乱来,如果受了无法再逆转的伤势要怎么办?”
在及川彻的内心进行着反复斗争的时候,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起,看到来电显示,本就心虚的他猛地从床上弹起,手指已经下意识地选择了接听。
电话那边传来花梨温和的声音:“彻,这个周末稻荷崎有一场春日祭,要来看吗?”
“要。”因为回答得太急,及川彻差点咬到了舌头。犹豫了一秒后决定坦白从宽:“实际上我已经在附近的酒店了。”
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,没有计较他没被邀请就偷摸前来的无礼行为,体贴地为他找补:“看来彻也很期待这场祭典呢。”
“嗯嗯。”及川彻红着脸含混地答应着。
“那就回头见。”
“回见。”及川下意识要挂断电话,突然又想起什么般喊道:“等等!”
花梨没有出声,静静等他说话。
及川迟疑了几秒后,终于鼓足勇气说道:“那个,晚上如果有空的话,能不能见一面?”
花梨有点诧异他约得这么急,但想到晚上确实也没什么事,于是轻声答应了他。
——
两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