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。”
徐平看着天色,无耐地说:“阿爹,现在天还没亮,外面连个行人都没有,去铺子里有什么用?再说你病倒在床多少日子了,好好养养身子,铺子里有我看着就行了,有什么好消息马上回来告诉你。”
张三娘已经从屋里出来,对徐正骂道:“老汉,你瞎折腾什么?好好回屋里躺着去!外面有大郎就够了,你去有什么用?”
徐正被娘儿两个说,不好再回嘴,只好道:“也好,大郎你早些到铺子里,有了消息回来告诉我啊!”
被父亲这么一闹,徐平也睡不着了,干脆起来。洗漱罢了,豆儿却还没起来做早饭,想起外面有卖吃的,徐平便出了房门。
此时天刚微明,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。徐平到了汴河边的大路上,慢慢走着到了州桥下面。
州桥上却已经很热闹了,路两边挤满了小贩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
这里大多都是伺候自己主人上朝的仆人,在这里买点东西吃等主人下朝。还有一些没有上朝资格的小官和公吏,御街两边州桥以北挤满官署,每天在这里上下班的以万人计,热闹非常。
这个时代极有农耕民族的特色,早睡早起,上班绝早。京城里第一拨喧闹的声音就是上早朝的臣子们,然后是去衙门里的官吏。有头有脸的人物上过了早朝,还要回到官署处理日常事务,也够辛苦的。由于请病假躲早朝的人太多,前几年还特别有旨意,凡是病假不上朝的都要有医生证明。
徐平有时候也在想,这年头当个官,尤其是在京城里当个朝官,得有多辛苦,到底有多大意思。怪不得有的重臣年老了都想到外地找个好地方养老,在京城里伺候皇帝还真不是一般人干的。
到了州桥上,徐平到个馄饨摊子要了碗馄饨喝了,看看天边的太阳已经冒出了个头,但付了账溜达到白糖铺子门前。
今天又是郑天林当值,指挥着小厮开了铺子,看见徐平站在外面,急忙上来见了礼:“小官人今天好早!”
徐平道:“起得早,闲来无事,过来看看!”
由于陈茶的事情一闹,最近铺子的生意不怎么好,徐平与郑天林坐在柜台后面闲谈,一上午也不过卖出去几十斤。
看看快到中午,徐平让在店里招呼的刘小乙去买点果子包子之类的,给大家做个零嘴。此时不流行吃午饭,但人到了那个点总会觉得饿,要吃些零食。
刘小乙刚走,店里就来了一个小黄门,二十多岁,身材高大,相貌堂堂,除了没有胡子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