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不实事求是。所以这个年代去接儒家的道统,特别要强调“以意逆志”,合适的认,不合适的改。
胡风则是起于游牧,也分自由散漫的公社式和残酷的部落式,文化同样不同。
农耕文化的自由主义倾向,表现为“鸡犬相闻,而老死不相往来”,强调自耕自食,天人合一。游牧的自由主义倾向则表现为自由散漫,不受拘束,向往大自然。这两个倾向在民族的交流、融合、碰撞中不是主流,存而不论。
游牧文化中恶劣的自然环境,朝不保夕的生存处境,出现了一种只顾眼前,不讲以后的倾向。同时由于生存条件过于恶劣,一旦得到了改善便容易不思进取,对于自己得到的资源,死也不肯放手,对地位丧失之后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。而缺少交流,各自依靠自己面对大自然的生存处境,又让他们对于人与人的关系非常漠然。我给你什么,你就拿什么来换,人与人之间只有简单的利益关系。如果不能交换,则就靠武力抢夺,武力抢夺在他们看来不是一种罪恶。这种抢夺的极致,便是抢人,把人如牛羊一样作为奴仆。
农耕则相对稳定,虽说是靠天吃饭,但主要还是靠自己的劳动。与游牧不同,农耕条件下人组织起来,是可以实现一定程度的人定胜天的。所以便出现了两种倾向,一种是我自耕自食,不求于人,你让我做事得给我个理由。不管是完税纳粮,还是参军打仗,总得说服我,不然不做,不去。说破天去,我自己种地自己吃,什么都是多余的。而组织起来可以人定胜天,比如修桥铺路,比如兴建水利,都能够改善每一个人的生活。所以在另一个方面,又有守望相助,愿意承担责任的倾向。这两个倾向结合起来,便是每一个人都有保护自己,不服别人管的性子,但又有勇于担当的责任感。历史在发展,文化在变,但这种精神的内核却不会变。所以汉人文化既有各过各的互不打扰的一面,又有面临困境,勇于冲上前去,以大无畏的精神承担责任的另一面。
如果说,阶级分化导致了部落、民族、国家的产生,那么这种不同的生产方式便就导致产生了不同文化的部落、民族、国家。在部落与部落、民族与民族、国家与国家的交流与冲撞中,便就发生了迁徒与融合,战争与妥协,同时伴随文化的消失、改变与新生。
可以认为这种交流融合无罪,但不表示这个过程中的集团和个人无罪。不能够用人类文化交流的性然性,来为这个过程中的人和集团脱罪,不然就是对其他人犯下新的罪行。
子曰,逝者如斯夫。不可以用后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