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这些东西。是谁塞进灶里的?
是大胆而丧心病狂的活人,还是……根本不是人?
因为不知道真相,这些线索指向一个个十分恐|怖而发展不同的故事。
但不管哪一个,都不是他们两能承受的。
那样恐|怖的东西,难道会一直被关在客栈里吗?
它会不会出来?他会不会出来?她会不会出来?都是未解之谜。
陈桂凉要走,因为他不敢赌这些东西,或是活人,不会追查线索到他的身上。
而一个能够与头发、骨头、血迹,并将这些留在灶里的扯上关系的,又会是他们能面对的吗?
常晓航呆呆地坐着。神色惨然。
这叫什么事啊?
陈桂凉则只是看着他,因为陈桂凉的一切希望,都已经寄托在了常晓航的身上。
他无法去依赖别人了。
让他留在芒疑镇中,他做不到;
而作为承受一个巨大秘密的人,独自行走,陈桂凉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。
他需要一个知情人,一个知情而永远只能与他一起承受,忍耐,隐瞒的人。
还能有谁?
从芒疑客栈中活着回来的人,只有他与常晓航。
常晓航若不与他站在一起。争取其他人的支持,又有什么意义?他不需要啊。
“小常?”陈桂凉的声音哀婉而苍凉。
常晓航转过头,定定地凝视着他。
陈桂凉眼底的惶然,也实在是触目惊心。
“哎。”常晓航答应了一声。
陈桂凉难得有些忐忑不安了。不是因为见到的,而是因为一个人的态度。
他不知道常晓航是怎么想的,是不是……不相信他的话?
什么火堆有火星,复燃,就足够不可思议了,现在又说看到头发。骨头和血迹。
听起来就像是胡诌的吧?然而一切都是陈桂凉亲眼所见,他只不过是说实话而已。
端看常晓航信不信了。
他是真的得走,这芒疑镇待不下去,但也是真的不想自己一个人走。
“小常?”陈桂凉又喊了一声,颤抖而慌张。
“嗯。”常晓航仍然没有忽视他的话,答应了一声。
于是陈桂凉又安静下来。
常晓航忽然问道:“我们没找到那个过路客,你说……他去哪里了?”
自己一个人琢磨,就足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