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那道血迹将冒的齿痕。
无声对视片刻,温然抱着顾昀迟的腰,把脸埋进他颈窝。
温然发情时爱哭、诚实且记忆全无,一切随欲望而动,顾昀迟七年前就知道,但仍无法确认这个动作到底是出于温然内心的本能还是omega在被标记后的依赖行为。
不可否认的是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同样安抚了顾昀迟,无论是标记还是拥抱。
他将温然抱起来换了个姿势,让温然面对面跨坐在腿上,温然从鼻子里发出很轻的声音,立即找到舒适的角度更紧密地贴在顾昀迟身上。
“暂时标记至少不会让你头痛做噩梦。”顾昀迟说。
“好吧。”温然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后的干哑,他承认标记比打针更有效且无副作用,不过还是忍不住说,“但是你咬得我腺体很痛。”
顾昀迟用指腹碰腺体的伤口,确认没有继续流血,问:“比永久标记还痛。”
“那还是……”温然吸了下鼻子,没再继续回答,安静数秒,才说,“我已经很久没去想那些事了。”
顾昀迟平静道:“也没想过我。”
温然这时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表情有些挣扎的样子,似乎还留有一分清醒在顽抗,过了会儿,不知是哪方占了上风,他低着头,不置可否,只说:“我不能想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想。”
“想了没有用。”几滴泪水吧嗒落在顾昀迟的衬衫上,温然没哭,只单纯在掉眼泪,他直愣愣地发着呆,说,“想了只会难过。”
是在和顾昀迟分开后才发现想念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,为避免这种痛苦,只好训练自己假装忘记。
顾昀迟擦掉他脸上的泪,说:“有用。”
这两个字当然无法轻易改变温然的想法,他默不作声地重新趴到顾昀迟颈侧,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。
“顾昀迟。”温然休息了半分钟,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,“抽烟对身体不好,你不要抽烟了。”
“还有吗。”顾昀迟不答反问。
“其实我有想过要成立一个早餐店淋巴肉受害者联盟,但是怕被老板们报复,所以还是算了。”
“是怎么想到在这种时候说这个的。”
“我上个月涨薪10%,周灼劝我换个好一点的地方住,但我在这里住习惯了,我不想搬。”
……
没管顾昀迟的回应,温然兀自絮絮叨叨地不停说下去,仿佛平时不敢说不愿说没机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