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脉重续,又先修道再修魔,体内真气乱得很,虽然修为无虞,但恐有隐患,疯药师便细细诊治,期间,萧芜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而道:“我听闻药堂有一位年轻药师,身量与我一般高,前些日子被调离宫中,远赴极北之地为宫主采药,可有此事?”
谢枢喝茶的手一顿。
疯药师表情迷惑,以他的疯样,要维持正常已是难得,要他长袖善舞搞人情世故,那是难为他。
吴不可将疯药师挤到一边:“回仙君,确有此事。”
萧芜:“敢问宫主到底身患何疾?为宫主采药,又是采什么药?”
“……这。”
本就是文案打补丁用的剧情,属于可有可无的废笔,吴不可视线在宫主脸上转了一圈,见谢枢眼含警告,闭眼扯道:“要那雪山之上的天蚕子。”
萧芜:“我知晓了。”
他不知想了什么,起身告辞离席,谢枢眉头一跳,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,却也不知预感从何而来,视线便飘向了吴不可。
吴不可一个激灵,连忙道:“仙君有所不知,药来得金贵,并非时时都有,得在寒冬腊月里最冷的时候,现下已经开春,是寻不到了,得等来年冬日。”
谢枢便坐了回去。
来年冬日,仙魔大比已过,谢春山已死,不必再纠结天蚕子。
他盘算着仙魔大比的日期,计划着如何将萧芜弄出宫去,这日吃完晚饭,萧芜却没告辞。
他施施然用布巾擦过手:“宫主,我们何时动身?”
谢枢一愣:“动身?去哪儿?”
他的狐疑太过明显,萧芜也是一愣:“今日山下庙会,宫主答应与我同去。”
谢枢停了片刻,没反应,平芜君那双极清贵的眸子便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,他微微抿唇,扯出温雅的笑意:“抱歉,如果宫主有事,萧某也可先行告退……”
谢枢还能说什么呢?
他只能微微叹气,在越发古怪的剧情里颔首:“走吧,我陪仙君同去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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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六六再三确定,今日已过了平芜君离宫的时间,谢春山本该在主殿大发雷霆,可现在,萧芜就坐在他对面,慢条斯理的剥着鱼。
试了那么多道菜,他还是喜欢药师最开始带的松鼠鳜鱼。
谢枢停下筷子,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