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一个。
可是下一秒,神明的笑意便凝固在了唇角。
他看见了精灵的脖颈。
在漆黑袍服的遮挡之下,隐隐能看见紫黑色的花纹,藤蔓般交织缠绕,隐隐透着不祥。
珀西感染了,而且很严重,是伊路无法清除,会导致死亡的那种严重。
于是,神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两人的距离如此近,青年再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倒映在精灵王的眼瞳,他微微后退,露出了然的表情。
死气早就在南湖镇蔓延开来,镇上不少人已经感染,人们认识这种花纹,它代表着死神的传召,甚至连累家人邻居,一旦出现,无人可以幸免。
于是,珀西主动拉开了与青年的距离。
其实以他们现在的距离,以及珀西本人压制死气的能力,珀西身上的死气不会那么快感染给伊路,但人们总是对未知避如蛇蝎,就像精灵族避讳受着神灵厌恶的珀西,亦或者青年避讳着如今的他。
很自然,很平常。
珀西想:“让他看见了,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珀西现在身无长物,不论青年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,珀西都给不了,将人吓退,省的青年再贴上来找麻烦,徒增烦恼。
可不知为什么,他心中隐隐有点不舒服。
或许青年是第一个与他身体相贴的,或许青年是一个送他礼物的。
第一次做某件事的人,总是特别一些。
这感受很轻微,不值一提,甚至珀西本人都没有感知到心脏那轻微的错拍,就像演奏中一个轻微的不和谐音符,观众来不及反应,便被节奏和鼓点推着走向远方。
谁也不会停下来计较,甚至谁都没有察觉。
珀西重新将面具戴回脸上,冰冷的银白色金属掩盖了最后一丝情绪波动,他平平道:“把药喝完,明天离开吧,你带来的酒我不会动,菜也锁在柜子里,退给老板娘省两个银币,够你付半个月的租金。”
说着,精灵王后退一步,转身要走。
可下一秒,神灵略带怒气的声音响起:“什么时候染上的,怎么会这么严重?!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