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江巡盯着果实,面色凝重的缓缓点头。
沈琇便笑开了:“臣就说了,会让陛下吃上甜枇杷的。”
江巡骤然尝到味儿,便回忆起他小时候坐在承露殿树梢上往宫墙外望的时候,那时他看见这黄澄澄的果子,想象着果实味道,就该是这样清甜可口的。
于是江巡吃了许多,一个,两个,很多个,最后他将一整盘都吃完了,摊在躺椅上,饭也不想吃了。
等沈确批完奏章回来,发现侄子给皇帝喂了一叠果子,文官的礼仪也顾不上了,当即想抄起铲子打人。
——皇帝病刚好,怎么能这样吃?
江巡熟练的拦住他,让沈琇从缝隙里跑了。
沈确停下动作,便无奈的看着他,满脸的不赞同。
江巡道:“少年心性,别拘着他了。”
帝师蹙眉:“您也是少年啊。”
江巡哑然,便岔开话题,叹气道:“我眼疾已好,或许该回宫了。”
一国之君,总住在宫外也不是个事儿。
于是,在最后一批枇杷果成熟落下的时候,江巡起驾回宫。
他在沈确的辅佐下,开始正式处理政事。
于是朝臣发现,皇帝变了。
之前维持着昏君的人设,江巡只敢借着洵先生的身份参政议政,他不批改奏章,上朝二天打鱼两天晒网,可现在却日日到场,他身披朱红扎赤金朝服,面容隐在十二道冕旒之后,仪态清
贵漂亮,颇有明君风范。
而百官经过了薛晋的摧残,个个丧眉搭眼,只求皇帝不要太离谱,结果江巡刚批了两天文书,他们个个都精神起来。
——老天爷!这才是正常人能写出来的文书好吗!
——看看这批复!看看这逻辑!
——薛晋那个是什么东西!
与其他君王不同,江巡来自后世,他大概知悉每位朝臣的历史评价,忠臣奸臣一目了然,只是现在大局初定,不好大肆动手,便只是浅浅调动,贬了几个人的官,等待时机成熟。
只是这么一调动,便有人坐不住了。
皇帝年轻尚青,大部分折子走沈确底下过,于是这调动的锅也落到了帝师头上,
这日,江巡照常批改奏章,入手便发现某一本及其厚重,足足有之前两倍多,他翻开一看,便气笑了。
这折子罗列了沈确沈琇的罪状,写了足足百二十条,大到从祸乱朝纲愚弄君王,小到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