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”
沈辞抬头看着他,眸子映着船舱的灯火,他说:“瓷器。”
瓷器,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,谢逾许诺的安全词。
沈辞明白,要想结束这场游戏,只能去求谢逾,谢逾是游戏的庄家,而他是牌桌上的玩具,玩具身不由己,没有叫停的权力,可他忽然想起来,其实谢逾给过他一个承诺。
许诺他说出这个词,游戏便会终止。
“瓷器?”
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何致远和李扬对视,颇有些摸不着头脑,沈辞这话说得突然,且没有前因后果,他们都不明白他想说什么。
何致远嗤笑:“沈助教也没怎么喝啊,这是闻着酒味熏糊涂了?”
沈辞没理会,只定定看着谢逾。
谢逾坐直身体,皱起眉头,他微微怔愣,似乎在思考,在漫长的沉默中,沈辞自嘲一笑,双手脱力,旋即松开了谢逾的衣摆。
也是,纨绔少爷当时信口一说,怎么能做的了真呢?他怎么又信了呢?
游戏一旦开始,还有玩物说不的余地吗?
沈辞面色惨白,唇色也惨白,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精力,他闭目靠回座椅,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谢逾将这词在舌尖滚了一圈,默念:“瓷器?”
这词耳熟,但小说中没有,他皱眉回想,终于在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一丝线索。
安全词。
谢逾当时说这词就没过脑子,而且他自信绝不会用过激手段,不至于让沈辞说安全词,就没怎么记,可现在……
他环顾四周,宴会开始没几个小时,纨绔们玩得不亦乐乎,沈辞虽然在旁作陪,但安静坐着,没人去闹他,唯一一个何致远闹事闹到一半,还被谢逾拎走了,最多就是烟味重,不能玩手机,有点无聊,但以小说中沈辞的忍耐程度,怎么也不至于到要说安全词。
可他看向沈辞,主角确实脸色难看,指尖拢在袖中,却依旧能看出抖得厉害。
……冷吗?
许是谢逾注视的时间太长,沈辞闭目靠着,他表情冷淡平静,仿佛不曾说过什么,可细看之下,竟然连睫毛也抖了起来。
他确实在害怕,很害怕。
谢逾豁然站起来。
他从椅背上拎起风衣,环顾一周:“对不住各位,我今晚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沈辞愕然睁开双眼,旋即腕上一痛,却见谢逾扣着他的手腕,将他直接拽了起来,沈辞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