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进卡槽,他握着方向盘好半天没说话,而后俯身转动电台旋钮,正好切到某场歌剧直播,男演员拖着长长的咏叹调,唱腔千回百转,他跟着哼了两句,而后设置导航:“定位酒店。”
系统:“宿主?原主父亲叫您回家,您不回去吗?”
谢逾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回去?”
系统:“您不去见当然也可以,但是原主害怕父亲,比较听父亲的话,按照逻辑,您还是见一面比较好。”
谢逾的演绎一直在及格分上下,场外能不丢分,尽量还是不丢分。
谢逾沉默片刻,忽然嗤笑:“还真是阴魂不散。”
原主这爹的声音,倒是和谢逾的亲爹一模一样。
晚上八点整,谢逾准时进了谢家。
这是谢远山在江城的住处,临江大平层,客厅落地窗正好对着江水,近年来由于市政规划,两岸的高楼都加装了霓虹灯,一眼看去灯红酒绿,热热非凡。
屋内没开灯,黑灯瞎火的一片,只有窗外透过来的灯火,怪冷清的,谢逾推门而入,谢远山在餐桌前一抬眼皮:“回来了?把灯打开。”
谢逾开灯,筒灯冷白的光晕倾泻而下,照在铁灰的大理石台面上,更显冷清。
谢逾在餐桌坐定,看清了谢远山的脸。
颧骨突出,脸颊却内凹,他的眉毛浓而厚,眼间距极窄,远远看去如两块砖石覆压在眼睛上,眉心中一道深深的悬针纹,像峡谷裂开的沟壑。
他无声冷笑,心道:“还真是像了个八成。”
谢逾不信算命看相,但谢远山这张脸单是看着,就是脾气暴戾,个性偏激的主。
系统打出一行小字,无声提示:“原主和父亲关系一般,说话极少,您把握一下。”
谢逾敛眉点头,淡淡问:“叫我回来有什么事?”
谢远山挑剔地打量了他片刻,敲了敲桌面,这是他指挥秘书给他倒水的姿势,但谢逾纹丝不动,他略皱眉头:“你今年20多了吧?”
谢逾:“24。”
谢远山斜眼看他:“都24了,都这个年纪,还是成天在外头招猫逗狗,搞成个混账模样。”
谢逾但笑不语。
他今年24没错,但原主只有22,他故意报大两岁,谢远山没有丝毫察觉。
谢远山皱眉:“笑什么?”
谢逾一哂:“没有,您老说得对。”
作为本市有名的企业家,谢远山的时间是很宝贵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