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总说宁可少活一天也要多喝一壶酒。”
徐凤年一语打破天机,“我看是童老伯每次都是用‘孙女你敢嫁人,爷爷就能戒酒’来应付吧?”
饶是冷性子好脾气如童山泉,也有些恼羞成怒,瞪眼道:“幸灾乐祸,可不是君子所为!”
徐凤年揉了揉下巴,想起了幽州驿馆小街跟那位年轻宦官的神意之争,唏嘘道:“君子啊,既见君子,风雨如晦。”
童山泉蓦然闭上眼睛,眉头紧皱。
徐凤年轻声笑道:“大概是在广陵江打潮的时候,你就已经被盯上了。只不过这位在近年脱颖而出的练气士,主要是找我。”
童山泉猛然睁眼,一掠而出,腰间那柄十大名刀之一的天宝铿锵出鞘!
一刀笔直斩落,无声无息。
然后缓缓收刀入鞘。
徐宝藻张大嘴巴,这就没啦?貌似这比集市上那些胸口碎大石的杂耍汉子还不如吧?
果然是江湖上二三流的女侠而已。
亭外有一秋叶从枝头飘落而下。
徐凤年遥遥扣指一弹。
树叶砰然粉碎。
距离徽山和龙虎山极远的地方,隐约有炸雷一般的声音轰然响起。
观海郡郡城的城头之上,有位高冠博带的中年书生,踉跄后退数步,嘴角渗出血丝。
雅致风流的书生抹去鲜血,摇摇手,示意身后十数位白衣男女不用担心,疑惑道:“难道是两刀?刀罡一线聚集成雷,童山泉的天象境界已经如此稳固了?又如何领悟了顾剑棠的方寸雷?”
小亭内,徐凤年起身笑道:“童庄主,不得已让你顶缸一次,刚好两不相欠。”
童山泉弯腰拿起那颗柿子,重新戴起帷帽,默然离开亭子。
徐宝藻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,老气横秋地教训徐凤年:“又不是做买卖,却跟女子如此斤斤计较,伤透人心喽。”
徐凤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:“世间美人,纵马饮酒最绝色。”
远处,腰叠双刀缓缓而行的女子,原本神色黯然的她嘴角悄悄翘起。
龙虎山山脚有条小溪与歙江相接连,溪上偶有竹筏飘过,溪畔有座古旧道观,早已无道人居住修行,只是每隔一段时日便有三两道童下山打扫。
徐凤年带着徐宝藻来到那座名叫青龙观的无人道观,推门而入,落叶堆积满院,院内有口古井,徐凤年找到斜放在墙角的扫帚,开始清扫落叶。
很多年后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