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挠后腰——不知是不是昨天自己涂药没涂到位,今天还是有点痒。
顾昀迟说:“你身上长虫子了。”
“不是,前天被咬的地方,还没好。”
“药膏。”
愣了一下,温然从枕头下摸出药膏,刚扭头,顾昀迟已经坐起身,拿过药膏。温然很配合地趴好,顾昀迟伸手将他的T恤往上推,露出腰。
沾着药膏的指尖碰到皮肤时,温然下意识绷紧身体,趴在枕头上,听身后顾昀迟的呼吸。混乱地想了想,他将枕头翻开,下面还有一枚胸针和两百多块现金。
举起那枚海浪型的钻石胸针,温然回过头:“这个还给你。”
顾昀迟看了眼便重新将视线移回温然腰上:“不要了。”
“为什么?又没有被泡坏,几百万的东西,怎么不要了?”
“被你摸过只值两百。”
温然已经能够熟练提取顾昀迟难听话中的言下之意,问:“是送给我吗?”
顾昀迟懒得答,温然就说:“我会好好珍藏的,谢谢你。”
拧上盖子,顾昀迟下床抽了张纸巾擦手,温然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几秒,忽地别过脸。
睡得朦朦胧胧,院子里的小黑突然狂吠起来,不一会儿刘婶来敲门:“小顾小温,接你们的人来了。”
温然睁开眼,发现顾昀迟已经下了床,他连忙爬起来,从枕头底下拿钱和胸针,接着坐到床边穿上拖鞋,顾昀迟去开房门。
来了十几个保镖,把刘叔一家吓得不轻。两个保镖各提着一个箱子进了屋,放下后将箱子打开露了一眼——里面装满了成沓的钞票。另一个保镖又拿出一张卡,将它放到桌上。
刘叔大惊失色:“这、这是干什么,真的不用,别别别……”
温然看着那张卡和两箱钱,默默把手心里皱巴巴的两百多块揣回裤兜。
顾昀迟走到秋秋面前蹲下,摸摸她的头和她说了几句话,随后站起来,看了温然一眼。温然就走过去,向刘叔刘婶道别,又俯身抱了秋秋一下。
走出院子,所有人上了车。温然降下车窗,朝刘叔刘婶和秋秋挥手,小黑站在他们身旁,摇着尾巴响亮地吠。
车往外开,卷起沙尘,渐渐看不见了,温然关上车窗,却还是望着窗外。直到路过那棵许愿树,一树红绸鲜艳如烈火,温然朝它双手合十,垂着眼,在心里又把愿望许了一遍。
副驾驶员将手机交还给他们,温然打开看,已经被贴心地充满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