巍就接过了话头:“那陈老师您先忙,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。”
陈清淮把人送出门,就回去工作了。
郭太太坐到车上,关上隐私帘,就忍不住对着大儿子开腔:“你刚才是哑巴了吗?那姓陈的说得我头都抬不起来,你是聋了吗?我真是白生你这个儿子了。”
见大儿子僵着一张脸,模样愈发地像死去的公公,郭太太就压不住心里的火:“你说话啊,你是不是也想说我教不好阿峰?”
按照往常,郭巍早就开始圆场了,可今天他忽然就不想说了,陈清淮说做老师的,不是无怨无悔地接受学生一切的对待,那做儿子的呢?他凭什么事事都要顺着母亲?
于是他在母亲惊愕的眼神下点了点头:“对,郭峰现在变成这种人嫌狗厌的脾气,都是您宠出来的。”
“你怎么说话的!你还是做大哥的,怎么可以这么说弟弟?”
这口开了,郭巍心里的话几乎是倾泻而出:“我这么说他,还是轻的,妈,你睁开眼睛看看吧,他现在已经跟十三中那些收保护费的混子一模一样了。”
“咱家又不缺钱,他不会收保护费的!”
“妈,你要是再这么难以沟通,为了阿峰的未来着想,我会劝爸联系小叔叔,把弟弟送去军营历练一番。”郭巍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,但他没想到陈老师说得都那么直白明了了,妈居然一句话都没听进去。
“不!你不能这么做!郭巍,你今天是疯了吗?”郭太太愤怒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