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子倒是还未骗他。
“哥,哥,你的伤有救了!”少年清亮雀跃的声音传来,听得屋内破旧板床上躺着的少年,双眼微微发亮,生起一丝希望。
不过,他眼中的亮光很快又熄灭了下去。
弟弟不知,他却又怎会不知,他这根本就是中了毒,丹田里聚不了灵力,否则,凭他筑基期的修为,怎么也能慢慢将伤养好。
“呯!”破败的屋门被小山子激动的撞开,更加的摇摇欲坠。
板床上的少年偏头朝门口看去,只见一道人影逆着光,有如金童下凡般朝他走来。
越尘看着屋内的一切,不知怎地想起了前世。
前世他少年时期孤苦穷困,满了十六岁后,孤儿院就将他们赶到社会上,不再管他们。
无奈之余他和同为孤儿的梁刚做了室友,合租了一间狭小破落的危房。
那时他们四处打工,以求挣些钱好继续未完成的学业。
他们早出晚归,每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,在外受的委屈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互相倾诉一二。
梁刚比他大两岁,总是他安慰越尘的多一些。
久而久之,越尘就把梁刚当成了世上仅有的亲人了。
然而天有不测风云,在越尘十八岁那年,梁刚身染重病,他们的存款很快就用光。
走投无路之下,他去求了孤儿院院长,然而院长看着满院的孤儿,只能对他说爱莫能助。
其实他知道孤儿院确实没钱,因为孤儿实在太多了,他们院长好心,每年都收了不少孤儿,有正常的,也有残缺的。
无奈之下,他下班之后又去了广场卖唱,以求有好心人能捐些钱。
然这种事有些人不信,就算有人信了,捐的也不多,连梁刚每日的医药费都不够。
那时他多么希望有人来帮帮他,梁刚得的并不是绝症,若是能手术治疗,完全可以康复。
然而手术费和后期的康复治疗费用,对当时的他们来说是笔望而莫及的巨款。
到最后也没有人来帮助他们,越尘是在上班途中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,等他赶到医院时,梁刚已然永远的闭上了眼晴。
他以为他已然忘记了当时的痛彻心扉,直到今日见到屋内那面色苍白,嘴唇发乌的少年,才知道,原来他一直不曾忘记,只是不敢想起,假装忘记。
火离感受到他身上悲伤的气息,火尺散发出温暖之意,将他自回忆中惊醒。
越尘闭了闭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