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的地方不要浪费过多精力,不然就累死了。
“你从姓童的那里要来了多少钱?”一个黑脸汉子问自己身边的文静官员。
文静官员细声细气地道:“不到十贯,现在是不知存到钱庄里还是怎么办,唉——”
黑脸汉子一惊:“可以啊,我前前后后到手才不到三贯,你都要上十贯了!”
文静官员叹了口气:“怎么能一样?我投了近二百贯进去,这十贯能顶什么?”
“哼,这次去找姓童的,可要让他给个准话!我可是听说了,他用我们的钱在附近的州县放贷生息,赚了不少呢!想黑我们的钱,我看他是活腻了!”
“都听说了,你没看现在他的家里时时都有我们的人看着。现在可虑的,是孙通判把自己彻底摘了出来,童主管都好多天不进留守司衙门了。说到底那厮只是一个奴仆,能担待起什么?孙通判一撒手不管,我看事情有些悬了——”
“姓孙的也不是什么好人!若不是有他指使,姓童的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?我看就是他想捞钱,在背后指使的!现在出了事情,他推得干净,哪有那种好事!”
文静官员又叹了口气:“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,可又能如何?”
“哼,莫要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他!河南府口口声声什么按法例办事,我看就是不想管我们了!既然如此,逼得急了我们一起参他们!不信朝廷会不管,就让他们乱来!”
两人一边说着,一边沿路到了洛河边,进了童主管买的园子里。
这些日子这处园子里每时每刻都有分司官员在这里看着,反正这些人没有职事,大把的空闲时间,堵住了童主管要钱。孙沔早已经撒手不管,童主管没了靠山,在这些人哪里还有半分以前的威风。天天东挪西凑,帮着童大郎还债,能还多少是多少。这没办法,谁让他认童大郎是本宗呢,童大郎跑了,大家自然来找他这个本宗。
一众官员纷纷打着招呼,有人来了,便就有人离去。这种时候人心特别容易齐,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秩序,排班换班,一切都井井有条。
徐平自然有派人监视这里的情况,到底是地方上的大事,作为监察官员他随时要掌握事情的进展,不能让人问起来一问三不知。当派的人把这里的状况说给徐平听,徐平只能叹气,有这么心齐什么事情做不成?结果非要弄成这样,把聪明才智全用这上面来了。
跟众人打过招呼,黑脸汉子问在这里的人:“姓童的那厮还不出来回话?现在洛阳城里热闹得很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