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交代项珑的消息,让他们放你离开。”
楚识琛不死心:“我一个人?”
项明章近乎呵斥:“沈行长,我不信你当年抉择是这样优柔寡断。”
“好,既然你提了当年。” 楚识琛神色一定,“1945年我在海上遇难,不明不白地来到这个大千世界,偷了‘楚识琛’的身份,认识你项明章,没见过的新玩意儿见了,没尝过的情爱滋味儿也尝了,已经够了。”
项明章道:“你命不该绝,不许胡思乱想。”
楚识琛说:“老天多赏我一年时间,又是海,又是船,也许是我该走了。”
“沈若臻!”项明章恨不能咬碎了牙,“别给我扯那些封建迷信,我一个字都不认,你死过一次就好好地活着。”
楚识琛认真道:“没关系,我不怕死。”
“我怕!”项明章低吼着坦白,“我怕你死,怕你会受伤,怕你挨拳脚骨头断了。”
他托起楚识琛的下巴:“怕你流血,怕你弄花这张精致的脸蛋儿,怕你再掉进这片大海,不知所踪……是我在害怕,我最怕找不到你。”
楚识琛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他甚至不敢看项明章坚决又脆弱的表情,低下眼,只看到项明章的手背被坚硬的靴底践踏,留下一片脏污的伤口。
他去摸,项明章却把手收回,垂在身畔,说:“我精疲力尽了,你自己靠过来。”
楚识琛倾身,小心翼翼地怕挤到项明章的伤处,外套刚碰到,项明章不知是撒谎还是从哪来了一股力气,紧紧地把他搂进怀里。
楚识琛伏在项明章的肩膀上,侧着脸,目光描摹项明章的耳廓,说:“你是个耳根子硬的人。”
项明章道:“那你喜欢这样的么?”
楚识琛回答:“我爱你。”
项明章怔着叫他:“若臻……你做一会儿沈若臻好不好?”
墙上的壁灯似乎变暗了,周遭杂物罩上一片朦胧的虚影,沈若臻荒唐地想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。
噩梦终有醒,万一高声却不醒,说明是真的,他自欺欺人地轻声说:“我们再想想办法。”
项明章打破全部幻想:“项行昭不会放过我的。他了解我,如果这一次我能活着离开,一定会要他的命,所以我必死无疑。”
沈若臻打了个寒噤,他挣开项明章的怀抱,眼底灵光尽消:“没有了你,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?”
项明章倒是被提醒了,他捡起文件夹翻开,“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