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项明章满手,他端着碗离开床边,说:“帮我照看一下,我去洗洗手。”
治疗室没有别人了,楚识琛踱到床边,安抚地说:“项董,稍安勿躁,项先生和齐叔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项行昭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,手悬在半空,挥了挥。
楚识琛不太会照顾人,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抽了张纸巾,帮项行昭擦干净手指上沾的粥渍。
项行昭望着他,倒是不闹腾了,忽然问:“你是谁?”
楚识琛回答:“我是项先生的秘书。”
项行昭费力道:“楚……楚……”
听说脑退化的病人一阵糊涂一阵清醒,楚识琛不知道项行昭是不是记得他,说:“项董,我姓楚,叫楚识琛。”
项行昭抽回了手,“啪嗒”落在被子上,否认道:“你不,不是。”
楚识琛微怔,抬眸对上项行昭的一双浊目。
未生病时,这双眼睛一定锐利非常,可惜四射的精光如今蒙上了一层阴翳。
项行昭盯着他,细纹密布的嘴唇颤了颤,艰难地问:“你是……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