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说:“对不起啊顾挽,哥哥食言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早已是顾挽意料之中的事。他现在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,顾挽也能理解,更不会怪他,但听他这么道歉,心里终究有丝难过遗憾。
“没关系。”她笑着安慰他,“反正一天就回来了,你有什么想吃的暨安特产吗,我买回来给你。”
顾挽忽然又顿住,抿了下唇,才问:“言初哥,我回来能见你吗,后天是你生日,我答应了要给你过生日的。”
季言初似乎考虑了下,又似乎,这件事他已经做不了主了,只模棱两可的说了句:“到时候看吧。”
之后,他又絮絮叨叨交代了顾挽许多出门在外的安全问题,又叮嘱她上车之后给他发消息,然后才把电话挂了。
顾挽因为父母经常不在身边的缘故,基本上很少离开迎江去别的城市,印象里还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一家四口去业城旅游,当时坐的是旅行社的大巴。
高铁她是第一次坐,因此不免有些新奇。
快到年底,外地务工人员陆续返乡,火车站人山人海,人流量庞大而壮观,顾远紧紧拽着顾挽的手,通过安检,找到候车室,最后成功检票上车。
外面拥挤不堪,车内也好不了多少。
他俩还没拿什么行李,绕开各种搬箱倒柜的旅客,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座位。
她和顾远的位子不在一块儿,隔了几排。顾远把她先送到座位上坐好,然后自己再回到后面的座位。
刚坐下,季言初很及时的给她发了个消息:【上车了?】顾挽围巾都来不及解,立刻回:【刚坐下,车上有点挤。】她的座位靠着车窗,她旁边坐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,对面是个戴着帽子和口罩,捂得很严实的年轻人,年轻人旁边是位大叔,应该和她这边的阿姨是对夫妻,两个人时不时用方言讲着顾挽听不懂的话。
等乘客上完,车子缓缓开出车站,顾挽又给季言初报备了一条:【车子开了。】季言初:【我知道,余老师把你们的车票信息给我了,这趟车7点35开。】顾挽看看手机上的时间,正好准点。
车外夜色浓郁,车子开出车站后,车速迅速上来。窗外沿途的灯光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光线,除了远处城市里的灯河,什么也看不清。
顾挽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,一偏头,目光无意间落在对面那个年轻人身上。
顾挽发现这个人一上车就端着个手机不放,似乎是在看电子书之类的,懒洋洋地靠在椅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