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像是在关心他,想要了解他。尽管那也可能只是随口一提。 “睡吧。”喻闯说。 …… 后半夜时,卧室里“嘭”地一声巨响。 季眠浑身先抖了一下,紧接着意识从梦中惊醒,连忙开了手边的灯。 房间内顿时明亮起来。原本应该在他身边的人,此刻床铺的位置却是空的。 喻闯并不在他身边睡着,与此同时距离卧室几米处的位置,有痛苦的闷哼传来。 循声看过去,喻闯倒在地上,似乎是起夜时没看清环境,被摆放在中央的矮桌绊住。 喻闯捂着后脑,大概是磕到了桌沿。 季眠立刻下床去扶他。 “撞到哪儿了?” 喻闯显然还没缓过神,可手臂却已经撑着地板要坐起来。 季眠搀着他坐到边上的沙发上,先检查了喻闯有没有受伤。 除了头被撞了一下,右腿小腿也被矮桌锋利的棱角划伤,伤口不大,但还是出血了。 除此之外,再没看见什么其他的伤口。 喻闯大概觉得丢脸,伸手把季眠勾到身前,把脸埋在他肚子上。 季眠挂心着他腿上那条口子,一面去推他的脑袋:“你松开,我去拿药。” 喻闯缓了半分钟,才松开他,但没让季眠走。 “我没什么事。”说这话时,脸上还有点窘迫。 季眠语气不自觉着急:“你去做什么了?” 喻闯表情很古怪:“我去……洗手间。” “起床怎么不开灯?” “……” 因为怕你会醒。 知道自己去洗手间的目的没那么单纯,喻闯不想开灯被季眠知道。 季眠把喻闯的脑袋往自己身上靠,撩起他后面的头发去看有没有肿起来。 “我去拿药。”他说完,松开喻闯出了卧室。 喻闯注视着季眠离开的背影,出了会儿神。 很奇怪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定居在工作的城市,铭盛在哪里,他就住在哪里。 喻闯很早的时候就拥有了自己的房子,是幼年时梦寐以求的独属于自己的、喻星的房子。不用寄人篱下,也不用像大学时每个假期都带着喻星在宁城寻找便宜的房子租住,每到开学又兵荒马乱地搬回学校,居无定所。 可奇怪的是,他在那座城市住了七年之久,却并未产生半点归属感。 而他不过跟季眠结婚不到两周,回来宁城时,却有一种回家的迫切。 住在这间曾经困住他的房子里,竟然觉得温暖。 他有家了。如果这个家的另一个成员能够爱他,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