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真的要在道圣宫给一只狐妖和道祖办合籍大殿?
先不说万千弟子接不接受得了,人族修士们得到消息都不确定能否接受。
沐雪沉侧目望向跪在后方的水如镜,他神色平静,没什么变化,就是脸色还有点苍白。
察觉到他的视线,水如镜慢慢看了过来,两人对视一眼,沉默地转开了视线。
他们能不能接受有什么所谓。
道祖根本没想过考虑他们的意见。
妖界,妖域之森,白婴已经回来有些时候。
他进了妖王宫就处于昏迷状态,魔尊束云壑来过一次,见不到他只得离开。
心腹墨翎一直守在他身边不敢闪神,不断为他擦去身上的鲜血。
在这天夜里,他总算是睁开了眼睛。
白婴绚丽的眼眸毫无神采,面上什么情绪都不显,没人猜得透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,心里又在想些什么。
“王上!您终于醒了!”
墨翎担忧地扶着他起来,取了血灵丹喂给他,让他气息稳定了许多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谁伤了王上?您不是去寻那狐妖的吗?”
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这个,白婴就再也等不下去。
“……云步虚。”他清澈的音色染上了阴鸷,一把推开墨翎,双手结印推出巨大的光环,光环之中有一方妖印闪烁着刺目的红光。
“奈何不了你,我还奈何不了她吗。”
蠢笨的狐妖,当真以为寻了道祖就可以逃脱他?
身为妖族,想要逃离妖王血契妖印控制,就只能与人结下高等契约。
那人实力还要很强,否则必会受不了反噬死于非命。
云步虚确实是个结契的好对象,可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生死捆在一只连九尾都不够的狐妖身上?
不可能的。
所以红蓼现在肯定还受他的控制。
他倒要看看,置他于此地,她能快活几时。
千里之外,道圣宫中,本在熟睡的红蓼突然痛醒了。
睡前云步虚给她清理过,还穿好了衣裳,通过头发,她睡得很舒服。
但现在一切都完了。
红蓼疼得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,身子在床榻上扭曲成一团,手紧紧抓着身下丝被,指甲变为本体的尖锐,直接将丝被戳破,连带着她的手也破裂流血。
太疼了,比过去每一次都要疼,这突如其来的痛苦,红蓼瞬间就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