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?又与无妄宫主是何关系?
亭台上,苍山老人眉头蹙起,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的注视着场下,似是想起了什么。
而那弟子暗觉不妙,他的修为已是门中翘楚,否则也不会贸然要求比试,当下后退一步:“这位……前辈?”
萧芜冷淡:“你是何修为?”
弟子:“……金丹。”
萧芜颔首:“我会将修为压至与你相同,不至于以大欺小。”
他说着,抚过手中漆黑长剑:“你还未能练出本命剑,而我这把乃是谢宫主所有,我不能发挥其功力的十分之一二,此番比斗剑器本身不分高下,取胜只靠剑道招数,倒也还算公平。”
弟子面色发白,萧芜又道:“此外,我虚长你几岁,便让你一只手吧。”
他说着,单手负在背面,竟是准备一手出剑。
话说到这种地步,弟子脸色一僵,也只能道:“请。”
场外鸣鼓二声,弟子率先动作,他自知不敌,想以险招取胜,当下快如残影,从右后方跃起,劈砍而来。
萧芜虽压了修为,身形依然轻捷如鹤,单手负于身后,旋腰侧身闪躲,他头戴的篱幕垂着数尺薄纱,衣衫也是不方便打斗的宽袍大袖,可袖摆起落间,幕篱白纱翻飞,却是连他的衣袖都没有触及分毫,便轻飘飘的躲过了。
萧芜声调不变,从容道:“想要以险取胜,确实可行,可你变招太过急躁,转折之间易露破绽,或可以注意一二。”
弟子咬牙,起势再攻。
他的剑影笼罩整个试剑台,动作极快,萧芜却不曾换过位置,悬腕抬手间,动作平和自如,只听当当脆响,剑气相撞,激起二丈尘土。
他评价:“虚招确可以掩人耳目,但虚招太多,你藏着的杀招反而相形见绌。”
弟子每起一剑,萧芜便点评一声,他只格挡不进攻,依旧负手而立,在雨幕一般的剑气中进退自如,如此过了百余招,依然从容平稳,仪态清贵如山中修竹,肃肃萧萧。
谢春山身后,薛随的属下小声询问:“薛尊主,他为什么要指点那弟子啊?”
说是比试,但双方差距太大,便成了指点。
薛随的属下不认识萧芜,只是这人跟在宫主身边,却指点正道弟子,他多少有些不解。
薛随古怪道:“你以为那是在指教?”
以平芜君的实力,若是生死决斗,他只需一挑一刺,长剑便可很在